李绩熟络的打了招呼,便在一方形软塌上落座。
一位八九岁的小童,黄丝垂髫,一身短装。
捧着印花蓝色茶盘,盘中有一个梦幻紫茶壶,壶嘴若凤头,壶外,摆放四盏通明的微山湖水晶杯。
意味环壶抱子、壶中日月长。
豪华的楠木大床,一头放着两个绣花蕾丝鸳鸯靠枕,一床突厥金丝裘锦,整齐折叠在大床的一侧。
墙角处,一个紫檀花架上摆放着一盆洛阳迎客松,树干遒劲,枝繁叶茂,造型独特。
南墙中间,紫气东来四个梅花篆字,被悬挂在大床的正对方,落款“洛阳鸿儒书”。
李绩扫视房间布局,干净清爽、整洁如新。
不禁脱口赞曰:“姑娘,果然是出自书香门第。看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啊。”
浮香面色微微一抖,一声叹息:“李公子此言,是夸我,还是想贬低书香子弟。浮香是何人,难道公子懵懂不成。”
“我去。一句不合,竟然六月飞雪了。”
李绩忙双手抱拳,笑着辩解:“在下只是诚心恭维,哪里有半点轻佻之意。”
“呵呵!”
舔狗需要技术啊。此情此景,竟然与书香门第挂钩,实乃不合时宜。
李绩心情尚未稳定,忽然,浮香竟然咯咯微笑起来。
“公子何必当真。世间红尘觉虚妄,水月禅寺一炷香。随你遐想,不过,你我难得相见,不必在虚无的境界了浪费时间。来来,何不品茗谈爱。”
花魁就是花魁,一秒前还是六月飞雪,转眼间又是三冬暖手宝。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惯弄风月,手掌扎毛——老手。”
浮香将大红外衣脱去,只着贴身金丝窄裙。
丰腴的腰身,急着冲破束缚,更显富贵花开。
一双藕断般玉臂,端着一杯茉莉香茗,“公子,这是姑苏特产,前日,一位姑苏巨贾特地相送。”
李绩接过香茗,慢慢啜饮,“此香茗应该是明前茶。”
浮香满眼含春,殷红的双唇轻启:“看来公子是同路人,茶文化玩得到位。来,以茶代酒,碰一下。”
良辰美景奈何天。
今晚的月色分外皎洁,可李绩的心思是想知道一个秘密。
“姑娘,我想……”他刚要说出宋公子三个字,忽然,又觉得在这个时候提起另一位公子,会不会大煞风景。
“你想做了。”
浮香的面色一阵微红。
李绩的脸却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这样说,难免有点失态。人家姑娘不急,你先急了。”
李绩忙忙摆手,意思是,姑娘你误会了。
“公子,你不会是下这么大功夫,就是来喝茶的吧。难道是不行。”
“噗——”李绩将一口茶喷在痰盂里,差一点闭气。
“开个玩笑。本姑娘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一些公子简单粗暴,认为有钱就任性。简直是没文化吗。”
“李公子,请用茗。”
忽然,浮香吩咐侍者:“告诉外面的客人,这一场考试已经有人胜出。花魁有主了。让他们等下一场。”
李绩才把悬心放下,坐在大床的床沿上,与浮香姑娘近距离交流。
钟楼鼓声响了三下,浮香终于打熬不住,转身沉沉睡去。
聚贤厅的客人也终于像失奶一样,陆续返回。
李绩将压在身上的一双雪白大长腿拿开,翻身下床。将外套穿好,仔细检查随身之物,看无任何遗失,便推门而出。
第二天拂晓。
天色朦胧,李绩及早起床,就在李府的院子里修炼李氏独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