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用另一只手,抹抹鼻涕,歪头问道:“妈,是不是刚才叫叔叔的那位。”
“乖,下次不能叫叔叔了,得改口,叫爹。”
狗剩一出生,长到七八岁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了爹。在他的字典里,又添加了一个称谓“爹地”。
村民以前都见过李绩,那时可还是个孩蛋子。
如今可是身材高大,五官精致,特别是挺拔的鼻翼,就像刀刻一样隽秀。
肌肤映雪,有红似白的双颊,深嵌着一对小酒窝,女孩子看了一眼,就会立刻被他的表情迷住。
当然,这里也包括邬倩倩,不然,她也不会那么顺从李绩的安排。
进了正堂,邬倩倩指指李绩,拍拍狗剩的后背,“狗剩,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爹。快叫爹。”
“爹——”邬倩倩话一落音,狗剩跪地大叫。
“我的乖乖哦,这孩子真他妈机灵,将来肯定有出息。”
“一天没见面,见面就叫爹。真能抹下脸。”
“唉,孩子今后有靠了。他爹可不是从前的小混混了。”
“听说他爹,是荥阳王。”
村民议论,李绩头脑一下子大了起来。认义子,在隋唐时代,那是常见的事,不料想自己穿越大唐,媳妇还没娶上,这就有了儿子。
李绩从身上掏出一个银锭子,在手心里掂了掂,站起来,“狗剩,拿去买糖吃。”
邬倩倩一看,哧啦一声笑道:“他爹,哪有你这样惯孩子的,出手就是一个银锭子。什么家业能这样花钱。”
村民一看,个个睁大了眼睛,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什么是银锭子。
“哎呦,这孩子好福气。”
“人比人气死人,这孩子摊到一个有钱的爹。”
“孩子,快拿着,你爹给你的见面礼,不拿白不拿。”
李绩也不管人们怎么说,见面礼是不能少的。再说了,孩子都七八岁了,也没让自己费心。
出点钱,也是常理。权当给孩子一点弥补。
他大大方方的把银锭子塞在孩子的手里,抬头看着邬倩倩,“没事,今后,花钱的事,你和邬龙都不要担心。”
李绩站起身来,“管家,去把魏公叫来,我想和他商量一下,我认狗剩当义子,总得在山神庙摆上几桌,请一些街坊邻居,来个仪式吧。”
“仪式?你说的是仪式感。”
“对对,也就是弄几桌酒席请人来贺贺。总不能咱们俩一说和,就行了,得让大家有个见证,这也是对孩子一个交代。”
“我去后山找魏公,不过,这事还是办的简单一点好。我不想让您浪费。”邬倩倩说着,起身就往门外走。
不一会,李艾来了。看到李绩一脸的笑容,急忙问道:“主公,你找我。”
李绩让李艾在一侧的板凳上坐下,“你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初就不该收留那个狗日的令狐达。”
“啥事啊?令将军早已被你处死了,今日如何又提及他。”
“你看到邬倩倩那个孩子了吗。如今要认我干爹。不收,邬倩倩哭喊着不同意,要收了,你说我一个未成家的人,收个义子,真有点别扭。”
李艾也是糊里糊涂的,主公一未成家,二也没有最终确定要和谁结婚。
认个干儿子,是有点不合情理。不过,邬管家硬要你认,你拒绝得了吗?
“要我说,你就认。话又说回来,连皇宫里都盛行认义子,这也不是丢人的事。”
李绩叹口气,魏公说的倒轻巧。
培养一个孩子容易吗,花钱就不要说了,那得操多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