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瓢,血水四溅。
“萧秘书。”王裕让衙役扶住萧进。
一群衙役手持朴刀,面面相觑,看着箫进被打,无人敢上。
“萧秘书,我去,打错人了。”
光头男收起木棍,听到王裕喊道:“你们,给我拿住!”
王裕一看光头男如此嚣张,厉声喊道。
“驸马爷,你退后。我们找新总管来说理的。衙门也是讲理的地方吧,你不能一上来就要钱捐物的,算什么玩意。”
“这是府衙,我还是这里的刺史。不准闹事,你们都给我滚回去。”
“驸马爷,今天我们不找你。让李绩那小子给我出来。妈的,不把道理讲清楚,我们就马踏太原府。砸了你这狗衙门。”
王裕一使眼色,一名胥吏飞快地跑进去报告。
“王——爷,不——不——好了。门外有人——闹事。”
李绩坐在堂案后面,看见一名白净的胥吏战战兢兢地跑进来,语无伦次的说着。
“你慌什么,有事好好说。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什么狗屁官差。”
“好像是城东谢氏家族的扈从,几十口的人,在门口把箫记室打了。驸马爷说了,也不行。”
“胆大包天。”
李绩骂了一句,身形一晃,人已至大门口。
见一群黑人个个手持砍刀、木棍,驸马爷吓得面色发黄站在那里说了一箩筐话,不见效果。
就听到那个光头男还在大骂:“没有本事,就你妈滚远一些。一到晋阳就开始鱼肉百姓,欺压望族,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
“你放屁!”
李绩未等光头男说完,大声呵斥。
光头男一个趔趄,急忙向后退了一步。看见王裕的身边站着一位紫袍官员,年纪轻轻的,风度倒不一般。
“都给我放下凶器。”李绩怒气冲天的吼道。
“没门。老子就是不放,你们都别放下来,看这小子能怎么我?”
“咔嚓!”
李绩一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从身旁的衙役手里夺过一把朴刀,轮空一挥。
“呼——”朴刀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
“啊!”
“啊!”
“啊——”
……十几名黑衣人连声喊叫,“嗖嗖——”大小头颅就像秋日的南瓜,在地上乱滚。
一道道血柱,直射天际。
衙门口,顿时血流遍地,惨叫声、哀嚎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早已人返身想跑,李绩顺手将手里的朴刀一抛,那刀借风声,嗖的一声响,插进那人的后胸。
又是一道血雾弥漫。
此时,西边的一条街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子稳稳停下,一个七十岁的老者身着蓝色锦袍,面色平静地走下马车。
此人,身长八尺,一头乌发。
面似红枣,目如铜铃。
“哪位是新来的李总管?”
此人双手抱拳,声若牛嚎。
李绩手拿一把纤细发黄的铜丝,在手上把玩,轻声道:“找我何事?”
蓝袍老者围着李绩看了一圈,随即发出夜猫一样的魅叫。
“尼玛,老子以为是何方神圣。晋阳城我是常来的,哪家大门大户的不认识我。”
“王爷,此人是吕梁山探空帮酷图大师的徒弟,名叫秃鹰。一身绝技,力大如牛,倒拔垂杨柳,徒手托举千钧石狮。脚踢吕梁三千里,拳打太行万家村。”
“别——”李绩一挥手,王裕随即闭口。
“练家子一个。你想怎么着?不会是来捐赠的。”
“我捐你妈的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