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绩的修为来说,对手想通过暗袭的方式,一招致命,那是痴心妄想。
他想伤你,易如反掌。
然而,冷不丁的飞来一把飞刀,虽然不至于伤人命,但是,突然袭击,确实很吓人。
李绩忙于低头看文件、批阅快报、查资料,只觉头部一阵冰凉,急忙闪身躲过。
对于站在一边的驸马王裕来说,无疑是飞来横祸。
养优处尊的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大叫一声:“抓刺客。”
哆嗦着,口不能言,然后往后一躺,便不省人事。
李绩迅速转身,从墙上拿下燧发枪,看也不看,举枪就射,“砰砰砰——”
“啊!”
对面屋脊上,一个黑衣人应声滚落地下。
几个亲兵听见枪声,飞快地跑向那个黑衣人。
看见那个黑衣人右眼被击穿,黑眼珠炸开,面部一片狼藉。
李颖和王猛一个健步窜上去,双脚对着黑衣人的腹部猛一用力,只听“噗嗤——”一声闷响。
一道黄汤喷射出去。
王猛手持牛耳尖刀,对准黑衣人的右手掌,咔咔,就是两刀。
黑衣人一个璇子打挺,一脚踢飞王猛的礼帽。
又一飞腿,直接踢在王猛的嘴上,一口白牙,被踢飞十几颗。
十几个亲兵卫士一齐上前,用大棒猛锤黑衣人的腰部。
“啊!”
“哎呦!”
黑衣人不住地哀嚎。
此时,丁山从侧面一个后空踢,只听啪哧一声,黑衣人应声倒地。
三五个亲兵上去按住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扭送到府衙大堂口。
“王爷,你说怎么处置?”
丁字营都尉丁山跪地请示道。
“少跟他啰嗦。丁都尉,记住了,遇到这样突袭者,就要简单粗暴。以暴制暴。”
“哦,我明白了。”丁山一拍脑袋,提着那个黑衣人就往外走。
来到院子里的一棵槐树旁,让两个亲兵将黑衣人绑起来。
他扬起鞭子,开始抽打起来。
歹徒吃疼,鞭子每落下一次,他就鬼嚎一声。
李绩在屋里听地心烦,嗖的一声跨出门外,对着歹徒甩手就是一枪。
“轰!”
歹徒的脑袋瞬间开花。
丁山手里的鞭子还未落下,看着耷拉着脑壳的歹徒,心里一惊:“我去,主公这一手够狠的。”
“原来主公说的以暴制暴,就是这个啊。”一名亲兵嘀咕道。
李绩打的这一枪,一下子震醒了驸马爷王裕。他爬起来,轻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驸马,你受惊吓了。”
李绩疑惑地问道:“现在晋阳怎么这么多杀手?”
王裕整理一下身上的长袍,略有沉思道:“王爷,你到晋阳,这样大刀阔斧的动刀子,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你想想看,就这些郡望大族,哪一家是好惹的。”
王裕戴好花镜,伸手把自己的水杯添满,喝了一口老君眉:“就拿裴氏家族来说吧,有唐以来,遍地都有支系在朝堂做官。各地分支,也都是当地的第一大族。你今天下午,拘捕裴氏三十人,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有什么麻烦?暂时拘押,又不是定罪。”
“你看外面,明的,来要人的就有十几拨大佬。暗地里下黑手的,就不好估计了。”
李绩心里纳闷,拘捕嫌犯,理所当然,等问题调查清楚了,再放人。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何况,京城参与闹事的两个阔少,不也羁押了吗。我又没有偏向哪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