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树气急了。
要不是小厮们拍打及时,就差点背过气去。
这也太家门不幸了。
一是亲生的孩子不争气,有辱家风,满嘴胡扯,闹出人命。
二是下人不忠,一个贴身的管家竟然背叛他。
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爷,事在人为啊。虽然现在王家抽到一把烂牌,咱要设法把烂牌打好。”
王道树安静一会,正当他准备让小厮备车的时候,外面一个丫鬟进来,“老爷,老太太叫你过去。”
王府后花园西侧的一间大房,就是老太太吃斋拜神的地方。
王道树随着丫鬟香菱来到老太太住处,房间里依旧灯火辉煌。
“秋夜天凉,母亲为何还不休息。”
“你还知道来见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是个主心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老太太盘腿打坐在蒲团上,眼睛眯成一道缝。
王道树噗通一声跪下,叩首道:“母亲,你这个孙子不成器。如果不行,我就把他送到齐州去。历城有一个非常严厉的大儒,我想让他管教一下王寅。”
老太太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一夜愁白头的儿子,心生怜意。
“起来吧,在这个蒲团上坐下。”
她口念咒语,一道道紫气顺着头顶向门外飞升。
“大族大户的,有好的家风才是传家宝啊。管教的方法是多样的,你那样下死手的杖法,王寅怎能禁得起。失手打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幸亏府里前日有一个外地的道士,熬制丹药,让王寅服下去了。”
“他现在没事了?”
王道树的话音一落,老太太劈手一拐杖,王道树也不躲闪,拐杖落在肩头上,一阵酸麻。
“亏得你还惦记着他。他的三个姐妹现在都没睡,围着他哄着,小祖宗腿伤未愈,又添新痛,一会儿哭叫,一会儿傻笑。”
王道树一听,心里也怪怕的慌。
卧槽!别再成了精神病。
一会哭,一会笑的,这不是大脑不给用了吗。
“咚咚!”
忽然,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
老太太有点不耐烦,吩咐道:“香菱,去看看是谁,这么晚了别再来打扰。”
香菱放下手里的半碗汤药,急忙走出去,看见月色下司来站在门外。
“司来,是你。”
司来向香菱招招手,香菱会意,走到月色处,“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老太太不高兴的。”
“姑娘,少爷好像疯了。一会说自己是长城守夜人,一会说自己是天兵天将下凡,反正不着边际的话,大家都弄糊涂了。”
“疯了才好的。不然,又要来老太太处胡闹。”
司来看见月光下的香菱,面若明镜,衣裙下裹着鼓鼓的欢快玉兔,忽然面部一阵炙热。
“是不是少爷想非礼你?”
“去,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就是胡乱的往人家怀里乱弹琴,记得一次,还解开人家衣襟。”
司来嗤嗤发笑,还说不是非礼,难道把你睡了,才叫非礼吗。
“傻丫头。要早一些避开。下次,见少爷进来,你就假装打水什么的,等他闹腾够了,你再回来不迟。”
听着司来的絮叨,又见他死眼盯着自己看,香菱忸怩一下,“不碍事的,胡闹归胡闹,老太太房里,他不敢放肆的。”
“香菱,这事我想告诉老太太去。”
“唉,老太太正在训斥老爷,你冒冒失失的,不礼貌。”
司来挠挠头,少爷疯了,不至于要命,“那我就在这等一会。”
说着,就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