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无数。如今升任左屯卫大将军,我当然熟悉了。”
“我弟弟程处亮在您的手里,父亲拉不下老脸,让我来求您,网开一面,设法保住他的性命。”
“老程的儿子,你说是程处亮。”李绩想到了那个乳臭未干少年。
程楚然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去:“这是父亲给您的密信。”
“哎呦,老程啊,老程,怪好几年都没给我写信了。我以为他升官了,把我这个老上级忘了。”
程楚然面色微红,忙解释说:“靖王爷莫怪我父亲,他常年在外征战,又是个粗人,写信少。别说是给您这样的老领导写信,他一忙起来,好几月家书都没有。家人有时担心的要命。”
李绩打开书信一看,程知节说了不少惨淡的话。说什么教子无方,孩子不争气,竟给自己丢脸等等;又说,对不住老上级,平时没空,逢年过节,也没能上门看望老领导。
言之昭昭,肝胆相照。李绩读起来,也很感动。但是,最后,老程还是护犊心切,求李绩能和皇上求求情,免程处亮一死。
李绩看完信笺,点燃。一阵白烟,信笺的文字化作点点符咒。“你先回去,告诉老程,我尽力周旋。”
程楚然起身,慢慢退着走向门外。
李绩送到大门外,见程楚然有点紧张,安慰道:“你弟弟年幼,这次涉案我也感到意外。好好地在学府求学有多好,非得跟着李承乾后面转。他到哪,他跟着到哪。就像个尾巴似得。按理,罪当处死。我现在也不能答应您,等看看案子进展情况再定。涉案人员太多,亲王和功臣就有好几个。一碗水要端平,最起码,能经得起大理寺的复审。现在办案,动不动就是三堂会审,成立合议庭,或者邀请专家学者参与庭审。你让我好好研究研究。饶了你弟弟,也不是不可能。”
李绩说着话,眼睛就在程楚然身上扫描。
她见李绩说话不看上面,盯着中间段,心里有点奇怪。自己的衣着古怪吗、猎奇吗、暴露吗。
又一想:父亲说靖王爷为人老实,没有坏心眼,办事厚道,好说话。怎么见到我,用那样眼光看人。
人心隔肚皮。
隔皮不估货。
难道是想乘人之危,想吃豆腐?她的脸,呼啦一下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