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一个扫腿,脚镣啪哧一声,打在徐照的小腿上,徐照往地上一躺,亲娘妈娘乱叫。
身边的一个狱卒伸手想扶起他,徐照刚要站起来,杜荷一个恶狗偷心,猛地挣脱枷锁,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徐照二次扑倒,他从门边顺手抄起一根铁棍,凌空抡起,对着杜荷的后腰,啪嗒一声砸下去。
“咯嘣!”
杜荷摇晃几下,扑通一声摔倒在水泥地上。
狱卒们趁机上前,抡起大板,一顿猛打。
杜荷牙关一咬,四肢用力,“轰!”枷锁和脚镣咯吧咯吧几声脆响,纷纷脱落。
“去您奶奶奶的熊!”他一手一个,提起狱卒往门外一扔,扔出十米开外。
“拿住他!”夏德仁急忙大喝。
“拿住我?小子们,你们都上来。仗势欺人嘛。老子是皇亲国戚,瞎眼东西。一点情面也不讲。”杜荷哈哈大笑,一掌将堂案的半个角拍碎,“谁敢拦我?”
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一脚踏出门槛,一个黑影堵在门前。他一抬头,顿时吓了一跳,忙道:“靖王爷,我等您多时了。”
“杜荷,你睁开眼看看。这是闹事的地方吗。”李绩往夏德仁看了一眼,命令道:“把杜荷重新收监,押到水牢里去。玛德,造反有理不成。”
夏德仁带着四五个狱卒,重新给杜荷套上枷锁,戴上脚镣。“死走!”
杜荷满脸赔笑:“靖王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想试试这几个狱卒的武功,不料想,这么不禁打。”
好家伙。李绩直呼好家伙。还尼玛开玩笑,你糊弄别人可以,糊弄我李绩,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带进水牢,好好反省反省。”李绩用手猛一推,杜荷双脚突发绵软无力之症,他几乎抬不起脚。
两个狱卒一架,就像拖着一条面袋子,直接拖进水牢。
“我不要在这里。这里气味难闻。”杜荷一进水牢,就感到一股压抑。
李绩看着死狗一样的杜荷,笑笑:“驸马都尉,你不是逞能好强吗。不是要见我吗。夏副官奉命从事,你却不买账。”
他弯腰一抓,轻轻提起杜荷,往一张铁床上一放。
“扒掉他的衣服!”
李绩话音一落,徐照和独眼龙上去猛地一拽,活脱脱,将杜荷的裤子扯下来。
“你是没受过罪。长这么大,也没过过苦日子。喝着蜜水长大的。”
李绩往一张楠木椅子上一坐,身子往后一仰:“夏副官,下午的事还很多,你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夏德仁微微一笑,对着徐照吩咐道:“刚才你的小腿不是被驸马都尉打了一下吗。现在就把时间交给您了。靖王爷晚上还要抄捡侯府。利索一点。”
徐照一瘸一拐走过来,和三四个狱卒将铜炉移到铁床底下,用铁钩一拨弄焦炭,炉火顿时蹿有一尺高。炉火舔舐着铁板,铁板慢慢加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