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往地上一躺,身下一股血浆,汩汩流淌。
女婢吓得不敢吱声。
衙役将女婢拖进一间耳房,将手里的长刀靠在门板上,丢下包裹,一双鸡宿眼死死盯着女婢的尖尖峰峦,劈胸一把,撕开胸衣。
女婢浑身抖个不停,低声哀求:“官爷,您轻点,别弄疼了我。”
斜眼衙役,呲着满口黄牙,手忙脚乱的抽去腰带,嘟囔着:“别叫,老子又不是第一次。”
他一手按住哆嗦的女婢,嘴里不由得流出口水来。
女婢绝望地紧紧闭上眼,忽然,耳畔传来:“当——”一声脆响。
就在衙役正要俯身之际,一颗石子飞来,击中他的后脑勺。
“妈的!谁?”
他伸手一摸,“啊!”石子嵌入头骨,一呼一吸之间,脑浆顺着小孔,不断往外流淌。衙役眼前一黑,侧身栽倒在地。
女婢翻身起来,又急忙往后院跑。
“哪里跑!”
一个卫兵提枪就追,一把拉住女婢:“都到西厢房去集合。”
女婢跟着卫兵走进西厢房,里面挤满了侯府的家的女眷和仆人。
侯府正厅。
侯君集被绑在一根圆柱上,依然一脸的傲气。他对卫兵嚷道:“放开我!你们不能绑我。”
“不能绑您。谁说的。侯君集,你别再装逼了。您现在是朝廷的罪人。对待罪人,你还想怎样?想舒舒服服的,做梦去吧。”
卫兵一通训斥,侯君集面色惭愧。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堂堂的西征军统帅,当朝吏部尚书,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唉!”
侯君集终于低下高昂的头颅。
忽然,他想到了李二。
“带我去见皇上。”他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响。
李绩推门而入,看见侯君集被绑在柱子上,连忙喊道:“赶紧的给侯尚书松绑。虽然,我们是奉旨行事,那也不能虐待侯尚书。”
卫兵走上去,给侯君集松绑。
侯君集扑通一声双膝下跪,颤声道:“谢王爷。”
李绩伸手扶起侯君集,声调温和,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侯尚书,本府历来敬重您的做派,敢说敢讲,办事利索。不过,与李承乾密谋政变,这事,您老哥办得有点拙。”
他在一张太师椅子上坐下,伸手一拉侯君集:“到您府上了,您也坐着说话。”
侯君集在李绩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靖王爷,您刚才的话,老夫有点不明白。”
他将头凑过去,微微叹口气:“我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您说我参与太子政变,那得有证据。以法律为准绳,还要以事实为依据。凭空捏造老夫谋反的事实,这锅,老夫不背。”
李绩马上意识到,眼前的侯君集是个官场老油子。
“侯尚书,谋反的证据,会有的。没有证据证明您有罪,本府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来抄家。没有证据的话,即使有圣旨,本府也不会无故抓人。”
他的话尚未落音,侯君集竟然拍案而起:“您口口声声说不冤枉一个好人,您看您的手下,把我的家彻底毁了。您看看,厢房里哭声不断,这里还是人待的地方吗。”
李绩平静地看着他,面部依然温和。
“侯尚书,您和我说这些,似乎有点多余。我来,也不是和您争论什么高低的。”
他的面色渐渐加重,声调慢慢抬升:“呵呵!您刚才不要去见皇上吗。我可以答应您的要求。不过,你参与太子政变一事,恐怕难辞其咎。到时,皇上想保您,那些文武大臣们,可不会答应的。”
“靖王爷,您想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