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走后,李绩走进大帐。
余红早已将一身常服备好,她服侍李绩换好常服,又将一碗猴头燕窝汤端给他。
“王爷,您多日来,连续审理太子政变涉案人犯,我看您的脸都瘦了。”她心疼地用手抚摸一下。
李绩把补汤喝完,放下碗:“余红,将大帐的环境卫生重新打扫一下。注意消毒、杀菌。我现在就去护送一下铜棺。以防半途出事。”
余红嘱咐道:“好啊,侯将军很可怜的。您路上小心。多带护卫。”
她拉着李绩的手,叮咛嘱咐好几遍,然后就在李绩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绩起身,门外护卫叶凡、叶辰二人早已将马匹备好。
“再见!”
余红向李绩挥手,只见三匹战马仰天长啸,马蹄声声,三骑绝尘而去。
夏德仁护送着侯君集的灵柩走到鄠县城北关,就在通衢大道的一侧,稍作停留。
这时,牛首山方向,有一队人马飞奔而来。
领头的是一位女将,年纪尚小,一身白衣,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姿容俊美,明眸皓月。
身前双峰拔地起,身后翘臀塔玲珑。
数十人皆是短装打扮,一个个娥眉粉黛,姿色绝美。
夏德仁见大道上尘埃泛起,警觉地起身:“弟兄们,有人来了。快各就各位。”
扈从们手持刀枪,侍立在铜棺四周。
白衣少女一马当先,见到铜棺,立即下马,弯腰下拜。
“这位可是夏副官?”
白衣少女瞪着一双美目,大声问道。
夏德仁见对方毫无恶意,便放松警惕,身子朝前一倾,笑道:“在下夏德仁,长安禁卫军第七军副司令长官。”
“我听家父说过,你曾经是帝国远征军通漠兵团联勤保障部队副司令。现在调防到右领军卫军部。”
夏德仁听到对方熟知自己的来历,连忙颔首。
“请问令尊大人名讳?”
白衣少女面色微红,羞涩遮不住,一枝红杏绽芳华:“家父夏侯霸,乃原西征军骁骑卫副司令,叔父夏侯渊,西征军先锋营第一战神。”
夏德仁一听,顿感钦佩。
卧槽,是自己的一个家族的,且都是战地老英雄。
不过,姓夏的,这与侯君集有何交集?
他沉思半晌,哦!原来是侯君集的部下,同一战壕的战友。
“请问小姐的大名?来到此处,有何贵干?”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颔首道:“小女乃是夏侯霸的千金,名唤夏婉莹。不瞒夏副官,小女奉家父和叔父之命,前来为侯尚书领棺。”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小姐,您还是请回吧。侯君集灵柩下葬是秘不可宣的事,任何人不得介入。请赶紧的离开……”
夏德仁声若破锣。
夏婉莹听的格外刺耳,柳眉倒竖,轻哼一声:
“老前辈,您的年纪和我父亲差不了多少,说话办事,要有老者的姿态。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您老不要强词夺理。侯尚书一生战功赫赫,令敌人闻风丧胆,为帝国灭二国,此举无人不晓、长城妇孺皆知。此番下葬,本应通知他的生前好友前来告别。这为何又偷偷摸摸,杜绝吊唁啊。”
夏德仁牛脾气上来了,粗声粗气道:“这是王爷的命令。谁敢走漏风声,格杀勿论。”
“卧槽!”
夏德仁怎么也想不到,俊美的姑娘竟然爆粗口。
“小乖乖,厉害。是个尖辣椒。将来嫁给谁,够那个小子受的。”
未等他说话,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