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别哭了。”
李绩就像哄着婴孩一般,一双手轻轻抚着景龙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发出安慰的声响。
李景龙眼泡红肿,吱吱呜呜半晌,这才停止哭泣。
“王公公,麻烦您将阿紫姑娘和犬子带去休息一下。”
李绩示意王德,将阿紫和景龙引领去大殿一侧的偏房里休息一会,等散朝后,一同回去。
“别客气,能为少爷、小姐服务,机会难得啊。”王德会意,满面含笑的走近阿紫,笑道,“小姐,消消气,要是有气生,就骂老奴几句。”
“我嘴又不贱,老奴才,我骂你干啥。哈哈!”
在场的大臣都愣住了,小丫头嘴里吐出“老奴才”三个字,实在出乎意料。
“是是,老夫本来就是个奴才。”
“哦哦——”阿紫笑弯了腰,“哦,对不起,我说漏嘴了。等会,我单独给您赔礼。不过,老人家,阿紫可不是鸡肠小肚之人,小女子已沐浴皇恩浩荡,哪来的怨气呀。走走,您老带路,看看皇宫里可有好吃的,我和少爷还没吃饭呢。”
王德被阿紫捉弄的哭笑不得,他也不恼怒,仔细的支开金吾卫,笑道,“有有,御膳房刚做好的桂花糕、杏仁酥、核桃酥等点心,还放在偏殿里。”
王德低头前面带路,阿紫拉着景龙,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来到偏殿,满桌子堆满食物。
阿紫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伸手一捏,大口吃起来。
“景龙,您别傻站着,吃啊。吃饱了,咱到皇宫里转转。看看,可有好玩的地方。来一次,就得看个够,玩个开心。”
“对对,那就多待几日,老奴会安排好的。”
“王公公,去给倒杯水来。”
王德一听阿紫主动要水,心下欢喜,他大步走进茶水房,拿来一个水杯,从柜橱的夹缝里拿出一个纸包,轻轻打开,一股芳香扑鼻而来。
他正要将药粉倒入水杯,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他一惊,药粉洒落一地。
“王公公,朝会结束啦?”
“武才人,是您。吓了老奴一跳。”
武曌一愣神,笑道,“大白天的,您吓啥。”
“老奴生来胆子小,这大殿平日里寂静无声,确实令人产生畏惧之感。”他眼珠子一转,笑道,“你把这水杯递给小姐和少爷,我去皇上那里看看。”
“本来嘛,端茶倒水的事也不是公公干的,好,我去。”
王德急忙将纸包揣在怀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两极殿走去。
十几个禁卫军将长孙冲抬出大殿,一路小跑,送到太医馆里抢救。
不一会,太医孙心智走进大殿,来到长孙无忌的身旁,小声叽咕几句,李绩看到,长孙无忌的脸色出现血色,眉毛也渐渐的舒展开来。
“那就多谢了。”
长孙无忌声音低沉,眼角藏着泪花。
孙太医正要离开,当他从李绩的眼前经过时,他弯腰施礼,轻声道,“王爷尽管放心,太医署的郎中们正在全力救治公子。眼下,虽无性命之忧,但是,危险期还没有过去,还得观察几天看看病情发展。”
“哦,你们尽力救治就是了。”李绩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往孙心智手里一塞,笑道,“孙太医家里人口多,拿去补贴家用。等我把东征的方案制定好,单独请太医署的郎中们喝几杯。”
孙心智半推半就,“王爷,您看您老是这么客气。我给太医们说说,就说是王爷请客,大伙保管一个不少。”
说着话,他看看一脸严肃的王德,慢慢退出大殿。
这边,忽然又有人禀报。
声音传来,李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