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呀!”
“哎呦?”
“…”
在一片吁叹和嗟呀声中,王凡青就像上满的发条,右脚离开他的头颅有半尺高,没等李成高抬头,他的脚猛地下落。
只听“咔嚓”一声响,李成高觉得头脑一炸,睚眦欲裂,钻心的痛感直传脚底。
“啊!御史老弟,请放开您的脚。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咳咳!”李成高使劲的咳嗽两声,胸闷难受。即使这样,他依然是一口一个“老弟”,一口一个“御史”的求情。
他希望公事公办,经他手里,也捉拿过很多人犯,至于手段的拿捏,他还是有分寸的。
出手过重,常常会出人命。
此时,他需要冷静。只要见到府尹朱允炆,他就能争辩。
可不要在这个环节弄出不愉快。
事实上,监察御史王凡青,已经越过缉捕的底线,擅自动武,虐待一个疑似有罪的朝廷官员。
李成高的四肢被士兵们按住,只有发出哼哼的求饶声。
王凡青双脚轮番踩踏,李成高感觉胸闷异常,哀求声越来越低,疼痛令他变成一条求生的癞皮狗,在金吾卫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可言。
常服上衣的扣子已经散落,下摆肥大的裙袍七零八落的东一片、西一片敞开着。
王凡青将一口黄痰吐在他的脑门上,又流淌到他的下巴上。
“御史,我的大老爷,饶了我吧。我要活着见到府尹。见到我的侄子李清扬。”
他只有哭泣、求饶的份。
没有人腔的哭声传入厢房内,奴婢周冰泪流满面。
“龟儿子。什么他妈逼的御史官员。简直是野兽。人魔。都是大唐的官员,相煎何太急。”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的时刻,她猛地拉开门,一根烧火棍对着王凡青的头部猛地一击。
猝不及防的一击,令众人目瞪口呆。
王凡青没有看清来人,面部一热,汩汩血水顺着面颊流淌。
“把那只野狗拿下、锁住。”
他放开李成高,嘴里气得大叫,“给我捆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他一边下令,一边冲着门边的周冰奔去。
“找死啊。您这个贱婢。”
身后,三个士兵夺下她的烧火棍,将她拖进房内。
“砰砰砰!”
“呜呜呜呜——”
不一会,里面传来周冰的闷叫声。
“您们出去看住李县令,本府要亲自问问这个野狗几句话。玛德,没有王法了。一个奴婢也敢偷袭本府。”
等房门再次关上,他靠近软榻上的周冰,凶狠地问道,“告诉我,您一个下人,为何要偷袭我。”
“说!”
他牙齿一咬,就在她的面部踹了一脚。。
“丫头,哪来的野性。李府的下人,都是这么粗野嘛,没有教养。”
“我告诉您,您家老爷摊上大事了。本府是个文化人。贞观十七年的进士,这一年,本府殿试中第一甲,也就是头名状元。我说话都是很斯文的。因为我是状元郎。”
“有话好好说。为何要背后打我一棍子。本府身为帝国御史,可从来不会滥杀无辜。您,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也长得很有特色。”
“别动我。”
当他的枯瘦如柴之手,再次靠近的时候,周冰一掌推开。
“吆喝。有个性。”
他说着,用手向上推推近视眼镜的铁架子,慢慢蹲下去。
眼里冒出火来,口水啪嗒一声,滴在白色的裙子上。
“放开老爷。为啥要捉拿老爷。您和老爷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