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令尊大人乃朝廷命官,又是饱学之士,岂能被他人左右?难道是其中有啥弯弯绕。”
“公公莫提也罢。我父亲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对于朝堂那些规则也算明晰,哪知道规则之外的矛盾。这不,上了贼船,想下来就难。”
“哦,这样说来,令尊大人也是身不由己喽。”
黄衣少女不知是计,微微一笑道,“我父亲刚入仕途,上级安排的事,不做不行啊。”
“您是说李县令的案子,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王小姐一愣神,沉默一息,忙忙摇头道,“公公,王家的家规很严。不该我知道的事,小女子从来不去多问一句。再说了,家父都成痴呆了,我一个闺阁待嫁之女,如何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嘞。”
“呵呵。”,此时,看着风姿妖娆的小姐,王德心里暗喜。
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斗心眼子。
老夫吃的盐,比您吃的肉还多。
美女都是浮云,外表和穿衣光鲜,不代表智商在线。只有内外兼修的美人,才能像花木兰一样,代父从军,替家族争光。
小姐看着王德眼珠子乱动,忙道,“我说了。家父受到惊吓,魂魄离体二十四个时辰了。喉咙上的伤口虽然愈合,可是人就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跟个活死人差不了多少。我能问出什么道道来,他又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啊。”
站在身边的那人听了小姐的话,喉咙里又一次咕咕咕响动,就是说不出子午来。
王德仔细聆听,也没有明白那人的话意。其实,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根本不能叫是语言,简直就是布谷鸟的叫声吗。
黄衣少女伸出玉手扶住那人,轻声道,“爹爹,女儿要您在后堂休息,为何跑到女儿的房间来了。再说了,男大避母,女大避父,女儿的房间总是有许多不方便的。”
“呕呕呕,吱吱,叨叨。”
王凡青又一次吱吱发声。
王小姐见他急得喉结颤动,忙柔声安慰道,“您放心,王公公是个明白人,救您,就在当晚。”
就在当晚。
王德心里咯噔一下,今晚要是不答应挽救御史的性命,老夫还回不去了。
黄衣少女把话说得坚定,就像王德已经答应了一样。
王德慢慢恢复清醒,仔细端详着那人,果真是王御史。除了面色灰白、眼睛无神之外,整体模样一点也没变。
当他偶尔仰头看天时,还能看见他的喉结处,有一个鲜红胎记一样的圆圈圈。那是靖王爷留下的手指印痕。
伤口是闭合了。
王德盯着来人看了一小会,把头点了一下。小子,你奶奶的,算您命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人见王德点头,蜡白的面颊上出现一抹红色,瞬间又褪去。
“咕咕咕——”
没等王凡青表达清楚意思,黄衣少女缓缓移步,来到他的跟前。
一双柔弱的小手扶着王凡青的右臂,轻声安慰,“父亲,回房休息好了。您老放心,我是您的独生女,王家的安危就系在我的身上。养女不孝如养猪。我虽然是女儿身,绝不让父亲丢脸。”
“我一定会让您恢复到本来的体质和智商。请您答应我,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您都不要阻拦。因为,没有您的安康,我做女儿的也将无法安宁。我是您的小棉袄,爹,请您相信我。”
王凡青眼角流出一滴清泪,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被黄衣少女扶着走向后面的屏风里。
三个呼吸之间,黄衣少女再次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账册。
“王公公,这上面记载着王家的土地、湖泊、山川、河流、草场、房产分布情况,还有分散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