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武器,都给我滚到门外去。谁要是他妈的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的全家。”
黄鳝求生的欲望极其强烈,几乎喊破嗓子。
那些扈从不敢违抗命令,纷纷丢下刀叉棍棒,抱着头,向后退去。
鸡爷眼看着单家的扈从往后退,急得哭喊,“黄叔,黄叔啊,咱不能退。一个道士有啥好怕的,派人回府搬兵。把他揍扁了再说。”
白袍道士的脚开始无规则地拧搓,脚下的黄鳝龇牙咧嘴,不断发出瘆人的惨叫。
“好汉,好汉,请饶我。”
“大爷,我叫您大爷不行吗。饶了我吧。”
黄鳝的喊叫声,就像冲锋号,那些扈从们没命地跑。生怕道士抓住他们。
黄鳝从地平线上看见还有三个扈从没有退出门外,声嘶力竭大叫,“你们找死吗,给我滚出去。”
“黄叔,不能退出去。这是咱单家的地盘。”
单少爷不知深浅的乱嚷,双腿猛地乱踢,一只脚忽然踢在道士身上。
白袍道士面色一沉,右手一掐,鸡爷发出杀猪般嚎叫,接着裤裆里流出污浊的黄色屎尿来。
一股腥臭扑来,蓝衣女子掩住口鼻,眼睛盯着道士看了一秒,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您是靖王爷。您——”
她坐在凳子上愣了三秒,声音突然加大,“王爷,王爷啊,您可来了。”
她泪眼婆娑,刚要起身,小少爷从黄鳝的身上爬起来,把一把柳叶刀拿在手里,厉声叫道,“谁都不许伤害我娘!”
道士一惊,这个少年难道是春红的儿子。看模样和自己的长相十分像。
他顺手将鸡爷往地上一丢,右脚连点两下,点住黄鳝和单少爷的穴位,然后急忙收脚转身。
“春红,是我。我来晚了。春红,别怕,别怕嘛。我不是来了嘛。”
他慢慢靠近蓝衣女子,少年冷眼盯着道士,一把将蓝衣女子挡在身后,提刀一指,暴怒道,“滚开,别过来。不要伤害我娘啊。”
蓝衣女子眼含泪花,一把拉住少年,低声道,“景麒,好孩子,别,别伤着他,他是您爹啊。”
“啊,我爹。道士原来是靖王爷。”
“当啷!”
少年一愣神,手里的刀跌落地上。
他盯着李绩看了一下,腹诽道,“卧槽,我爹怎么是一个道士啊。十几年没见面,这倒认个道士当爹。”
他把柳叶刀收起来。
李绩心里也咯噔一下,这还真的是我儿子啊。小乖乖,都长这么高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一把搂住少年,抚摸着他的头,心里充满疼爱之情。
门外冲进来几个武士,用铁丝把黄鳝和单少爷的肩胛骨穿起来,死死捆住。
用麻绳把地上的几个扈从手脚扎牢。
一个都尉走到李绩面前,低声问道,“靖王爷,您说这几个人如何处置?是拉出去砍了,还是先废了再说。”
“丁都尉,您等一下。”
李绩看看蓝衣女子,面带笑意,“春红,您受苦了。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处置这帮坏蛋。”
他从丁山的手里接过一把钢刀,双手递给蓝衣女子。
她含情脉脉地看了道士一眼,腹诽道,这个时候,您都来了,还让我动手吗。
我从进靖王府就没有杀生过,给我刀,这不是让我难为情吗。
春红小声道,“靖王爷,您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还是让您的手下代为处罚吧。再说了,如今您身为大将军,这人,也不能乱杀。”
“必定不是以前的乱世时期,杀人就像割草。您是有身份的人。您是皇上封赏的王爷,又是当朝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