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堵着大门,单家的人,全部被禁锢在院子里。
王善保急忙安排丫鬟们将单家的女眷统一带到一间隐蔽的暗房,门口安排家丁值守。
接着集合余下的所有家丁、小厮、仆人,拿着烧火棍、木铣、树杈、长斧、钉耙、扫帚等简单的东西当做防身武器。
他把李绩送给单家的一百支燧发枪,从库房里取出来,交给那些能够发射的小厮使用。
经过简单的动员,单家大院成为一个集结的战场,人人手持武器,时刻准备打仗。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进来,哆嗦着,见到王宝钗双膝跪地,“奶奶,不不,不好了,门外,来了,来啦大批官兵。好像是从京城方向来的。”
“啪!”
“什么好像不好像的。”王宝钗劈脸就是一巴掌,“好好说话。到底是哪些人。”
小厮跪在地上,“呜呜”哭道,“奶奶,我看清了,还有县衙的几个衙役,另外的卫兵,就是长安的金吾卫总部的,说是防暴大队的人,也有说是镇魔司的人。”
“哦,这就对了嘛。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单家,不是任人宰割的软皮蛋。只要我们走得正行得稳,我看谁能拿单家咋样。奶奶屄的,男人死了,生活就不过了吗。一个两个外人都想欺侮我。是不是看姑奶奶软弱可欺。”
“奶奶,那些官兵如狼似虎的,说是要捉拿妖人。”小厮看了一眼她的主子,哀求道,“奶奶,你要不要躲一躲。”
“别听他奶奶的放狗屁。说单家有妖怪,单家就有了。说我是妖人,你看,你奶奶像老妖怪吗。娘希匹,姑奶奶要是气急了,把这些吃粮当兵的都给煮熟了吃。”
小厮吓得不敢再言语。
单启贵经过世道,贞观十年,因为单耀新与陕州刺史的小老婆有染,陕州府衙派兵来过单家,那个时间啊,单家的几个男人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要不是单耀新亲自赠送给陕州刺史十个花朵一样的小丫鬟,另外赔偿陕州刺史精神损失费六千两白银,单家就从此败落了。
好人家,斗不过官府的。
他靠近侄媳妇,心里害怕,担心道,“他大娘,老夫以为,鸡蛋不要碰石头为好。拿钱消灾。给官府点银子,看看,能不能过去。”
“大伯,谢县令死了。今天早上又死了两个胥吏。新安县县衙没法交代。既然惊动了长安右领军卫,惊动了长安镇魔司,今天,不死几个人,过不去的。”
“侄媳妇,那也不能以卵击石啊。要不,你先躲一躲。”
“躲?往哪躲?我一不偷二不抢。就是皇上来了,我也不怕。”
“老族长,你是老掌坛。单家的人都听你召唤。你说,怎么办?”
听见门外的吵闹声,单家的各房族人先后聚集在王宝钗的门下。
“让我拿主意?”
王宝钗掷地有声地说道,“那当然。你是长辈,又是大家公认的族长。单家有难,当然你得拿主意。”
“咳咳咳!”单启贵激动地咳嗽三声,“咔嚓”当着侄媳妇的面,吐出一大口浓痰。
“各房的当家人,大家静一静。我说几句。大家都看到了,官兵围堵单家大院。想必,单家摊上大事了。今天,要么任人宰割,要么据理力争。反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族长,你发话。看看怎么办。”
“老哥,你说咋办,就咋办。单家人多势众,团结起来,就是力量。”
“老族长,单家的人,都听你喝屎。”
…
“我靠,单家一个二流子这时还他妈有心开玩笑。”王善保死盯着那个二流子,没等老族长开话,大声喊道,“抄家伙,和官兵拼了。”
“对,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