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指挥家丁们用平板车,将白骨搬到平板车上,一车一车往外运,全部运到长石山西侧的采石坑内。
…
房遗爱单枪匹马跑回硖石堡联军大营。
兵部侍郎,联合部队司令官崔人鬼,一看房遗爱一人回来,联合战队先遣队全军覆没,当时气得脸色铁青。
“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他不顾尊严地举手狠扇自己耳光,一下,两下,直到打落三颗门牙,直到鼻口窜血。
“房都尉,老子被你害苦了。尼玛,你和柴都尉统统是废物。纨绔子弟少伟男。你们这些门阀世子,为啥要来当兵啊。”
他抡起拳头,“嘭嘭”劈胸连击房遗爱两拳。
飞起右脚,对着他的下裆部,猛地一踢,房遗爱疼得大叫一声,“妈呀——我的娘嘞——”
这还不算,崔人鬼从身边亲兵手里夺过长刀,对着房遗爱的脑袋,“噗呲”就是一刀。
长刀卡在房遗爱的脑瓜上,血流如柱。
“崔将军,你疯了。我是驸马都尉。”房遗爱摇晃一下,“噗通”一声向后倒地。
崔人鬼还要上去补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两个士兵死死拖住他的手,“崔将军,万万不可啊。房遗爱千错万错,你不能当场砍死他。砍死他,你也难辞其咎。”
“我活不了了。”
崔人鬼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将手里的长刀一扔,大哭道,“我如何面对中书令啊。”
“咔嚓!”
众人没有来得及安慰,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佩剑,往脖子上一横,一道血雾飞溅,他自刎而死。
房遗爱始料不及,崔人鬼会来这一套,这叫以身殉职,还是杀身成仁啊。
他跪趴在崔人鬼跟前,双手抱着他的头颅,看着汩汩血流,痛心疾首道,“你死了,就能一走了之吗。这个烂摊子,我如何收拾啊。”
御医王则急忙过来,给房遗爱止血,幸亏刀尖没有劈开脑壳,只是在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槽。
他打开药箱,给房遗爱的脑瓜子涂上创伤药,打上止血绷带。
“都尉,来,把药吃了。”
房遗爱从王则手里接过药丸,用唾沫服下。
他不顾众人劝说,又一次爬到崔人鬼的身旁,哭诉道,“司令,你这是为何啊。你我第一次合作,你就急匆匆走了。我身为驸马都尉,就是出现再大的错,也不至于被杀头。你为啥自刎了。呜呜——呜呜——”
“都尉,都尉,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一个士兵走过来,拉起房遗爱的胳膊,“都尉,崔司令死了,也是以身殉国。回去好好为他安葬。如今,联合战队损伤过重,不如先回到京都休养生息。”
“啪!”
没等这个士兵说完,房遗爱抬手就是一巴掌。
五个指印印在士兵的脸上,他痛苦地捂着脸,吓得一声不吭。
“瞎眼东西,联和战队可以说是强兵劲旅,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嘛。会点妖术不假,但是,天道酬勤,邪不压正。我不信,帝国的金吾卫,斗不过那个妖女。”
御医王则害怕房遗爱的血口出血,忙制止道,“房都尉,大人有大量。何必与一个下属较劲。消消气。这位小弟兄,也是为你着想。”
“你想想看,柴都尉被妖女逮住了,生死未卜。崔人鬼死了,你就是联合战队的主心骨。刚才那位士卒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俗话说得好,人世间有三种人不可忽视。”
房遗爱安静下来,好奇的问道,“王御医,你说哪三种人。”
王则从腰间的水壶里倒杯水,自己喝下去,吧唧一下嘴唇,“这三种人嘛,一种是戴眼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