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我。”
“对啊。怎么啦。我就担心你。想你,爱你。谁也管不着。”
李绩有点懵懂,大唐女子真是火辣辣的,令人难以抗拒。
唐女多情。
他无奈地又一次握住那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摩擦着,“我会的。等我从漠北战场上回来,我就来看你。”
“那需要多久啊?”
“很快的。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的。最长,不超过三年。”
“什么,没有准确的期限吗。”
“那打仗能有什么准成。薛延陀部兵强将广,又善于马上作战。我大唐远征军,万里奔袭,长途跋涉,孤军深入。加上漠北草原天寒地冻,水如不服,要是能在半年内结束战役,那就算幸运的了。”
林珊红又一次“呜呜”哭泣起来。
“可是,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祁县的屎大赖又派媒婆上门了,我哥哥嫂子都说那个屎大赖是祁县的富豪,只是儿子傻,丑俊的无所谓,有钱就行。”
“你的意思呢。”
“我说过了,我不会嫁到祁县去,我就在峡石县守着哥哥、嫂子和侄子。”
“女大当嫁。这样的话,你哥哥心里会不安的。”
“不安又如何?我不想嫁入豪门。再说了,那个男孩子长得不像人样子,听说,还会夜里咬人。”
“什么,那个方面是不是先天性无能。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惨了。他会每夜折磨你,直到你骨瘦如柴,慢慢死去。这小子有兽性。卧槽,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要是嫁过去,弄不好,他把你吃了。”
林珊红吓得一哆嗦,一头趴进李绩的怀里。
两人说着情话,一夜无眠。
第二日拂晓,长安的专家们已经启程。
李绩从凉亭上回来,一身湿漉漉的。林珊红从另一条小道,进入林家的后门。
据李绩回忆,当天,她没能出来送专家组。
后来,又一次在京城遇见林山岳,谈起林珊红的情况,他告诉李绩,专家组走后,他妹妹一个人,把自己盖在厚厚的被褥里偷偷哭泣。朱幺妹再三追问,她什么也没说。
三天后,林珊红坚强地从床上起来,身子骨明显孱弱。人好像瘦了一圈。
林山岳不好细问,朱幺妹也问不出来娘爷。
多日的午后,林家庄的村民都会看见一个女子坐在荷塘的凉亭里,手里捧着一本发黄的古籍,目光呆滞,凝望着荷叶摇曳的水面。
“王爷,阿爷在家里等你,酒都温好了。”
小少爷的一声叫唤,李绩从沉沉的回忆中醒来,眼睛居然湿润了。
“啊,王小亮,跟着林少爷去林府。”
“好嘞,王爷。”
李绩骑马和少爷走在前面,王小亮跟在后面。
看着林七斤稚气的面庞,李绩从沉思中回到眼前,“林少爷,你都长这么大了。乖乖,这人撵人,真快,一晃十年过去了。”
“可不说呢。”林七斤笑道,“我今年十二岁,个子偏大。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吃奶。阿爷说,峡石县的百姓多亏王爷当年鼎力相助,如今日子越来越好。隔三差五的能吃上猪肉。你看,王爷,我这里还有一个卤熟的猪头,这猪头,我专门从县城汉家卤肉店买来的,阿爷特别交代,让我在峡石县的御道口等你。遇到你,就把你请进家里,好好喝几杯。”
“王小亮,跟着,别磨蹭的。看看老朋友去。”李绩喊了一声,打马疾行。
等李绩回到峡石县林家庄的林家,第一眼看见林山岳面色如菜,忙问道,“林县令,你身体咋了。面黄肌瘦的,生活不如意,还是心理有病。”
“靖王爷,我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