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衙门。
“搜你娘的头……”
郑泌昌和何茂才将严世蕃的话写在纸上,将纸放在桌子上,二人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纸上的字,愁眉不展。
“老郑,小尚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咱们到底还搜不搜啊?”何茂才问道。
“搜你娘的头……看这语气,应该是不让咱们搜。”郑泌昌摸了摸下巴。
“可是小尚书不是让咱们在七天之内抓人吗?不搜人,怎么抓人?”何茂才问道。
“小尚书的意思应该是……”郑泌昌想了想,“不搜礼佛寺。”
“不搜礼佛寺?那搜哪儿啊?”何茂才问道。
“你让我想想……搜你娘的头……搜……头……”郑泌昌想了想,“我明白了!”
“老郑,你明白什么了?”何茂才问道。
“小尚书的意思是,不搜礼佛寺,从头再搜一遍。”郑泌昌自信地说道。
“从头搜八遍也没用。”何茂才摆了摆手,“这人要么出城了,要么在那几个禁地里,没有别的可能。”
“我也没办法啊……”郑泌昌长叹一声,“再派人去问问小尚书,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老爷!老爷!”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外面有人来告状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衙门没主簿,不升堂,有案子等主簿来了再审!”郑泌昌有些不满地说道。
“老爷,新主簿来了。”衙役说道。
“哦?来了?”郑泌昌站起身,“带他来见我,我们先聊聊,告状的让他先在外面等着吧。”
“老爷,这个可能不太方便。”衙役支支吾吾地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何茂才问道。
“老爷,告状的就是新主簿。”衙役愁眉苦脸地说道。
“什么?”郑泌昌和何茂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之色……
……
“升——堂——”
“威——武——”
衙役们用水火无情棍敲着地面,齐声喊道。
“啪!”
穿戴整齐的郑泌昌一拍惊堂木,看向下方。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郑泌昌问道。
“在下京城新任主簿海瑞,见过县令大人。”海瑞拱了拱手。
“海瑞,你既然是新任主簿,为何刚进城就自己告状?”郑泌昌问道。
“主簿也是人,主簿也会有冤屈,难不成做了官的人就不能告状了吗?”海瑞反问道。
“你……你说的也有道理。”郑泌昌点了点头,“海瑞,你要状告何人?”
“我要状告我身旁的这些衙役。”海瑞指了指自己身旁站着的衙役。
“你说什么?”何茂才闻言大怒,那些衙役都是归他管的人,海瑞一来就要告自己的手下,怎能不让他生气?
“我说,我要告我身旁的这些衙役。”海瑞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你要告他们?他们有什么罪?”郑泌昌问道。
“欺压百姓,胡作非为,意图行贿,辱骂上级。”海瑞一字一句地说道。
“海瑞,诬陷他人可是要坐牢的!”何茂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海瑞所言,均是事实,并非诬陷。”海瑞摆了摆手。
“那好,海瑞,你把详细情况一一说来。”郑泌昌说道。
“现在还不行。”海瑞摇了摇头。
“为何?”郑泌昌问道。
“我是主簿,负责记录,但现在我是原告,按理来说,不能自己记录,可没人记录,这个案子的程序便不完整。”海瑞说道,“所以,我想请大人帮我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