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听到此话,眼神锐利的朝说话那人射去,待看清他面容时,安枝眼睛微微睁大,惊诧了一瞬。
这不是梦中企图吃掉她的猥琐男吗,怎么,自己顺利的活下来,避免了被分食的命运,他却又揪住晏家不放。自己已经做的足够隐蔽了,连白面都不曾拿出,恐怕不是自己带来的灾祸,而是这男人故意找茬。
果不其然,只听那猥琐男又说道。
“这乱世灾年,你们一家六口总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吧,我王二东一口西一口的也就罢了,你看这孩子——”
王二指了指一妇人背后的孩子,那孩子见这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连忙向他娘身后躲了躲。
王二却不管那些,大步的把妇人身后的孩子粗暴的抓了出来,那孩子哭喊着
“娘,娘……我害怕!救救我!”
“你看这孩子,瘦的还没你昨天抓的狍子重,你忍心自己吃独食?”
说到底还是想把晏家的粮食据为己有罢了,看晏家得罪皇族被扔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冲上来踩一脚。
“里正,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您救救他!”那妇人朝着里正跪了下去,嘴里呜咽着道。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王二是个混不吝的,前年偷了张寡妇家的一块肉,张寡妇发现后怒气冲冲的跑到王二家门口,叉着腰骂了两天,王二在屋里蹲着,一声不吭。
结果没过几天就传出来张寡妇和隔壁李猎户偷情,这桃色新闻可比偷东西要劲爆的多,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硬生生的把张寡妇逼死了。
从此再没人敢招惹他,生怕他又给哪个与他起了冲突的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孩子的娘不敢正面对上,只能对着里正求情,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毫发无损。
里正看了看王二,心里怒火中烧,“王二!你这是作甚?!平日里偷鸡摸狗的我也管不了你,你欺负晏家干什么!那孩子又何其无辜!”说罢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往地上敲了敲,连连咳嗽了起来。
那王二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恶狠狠的盯着晏震一家。
晏震皱了皱眉,“王二,你要我家的粮食就直说,扯虎皮做大旗,把全村人都拉了进来,你也是个男人?你针对我家也就罢了,抓着那孩子作甚?他又可曾招惹到你?”
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眼前疯癫的男人,王二把孩子往地上一扔就直冲晏震而来,那晏震也不是好惹的,说时迟那时快,在王二冲过来的一瞬间,晏震瞬间弹跳起来,在大树上折了一支略显粗壮的树干。
登时便朝着王二的脸上抽去。那王二被抽到了一下,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深深的红印。也不知是因脸上的疼痛还是在众人面前下了面子。
行迹更加癫狂起来,这次竟不朝着晏震冲去,而是瞄准了身后坐在板车上的晏阑,一边跑一边说
“既然你这个当爹的我惹不起,那你那个断了腿的儿子呢?!我总能惹得起吧!”
安枝早在王二找茬时便时刻注意着,生怕他发疯对她们这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下手,所以当王二看向晏阑时,安枝立刻冲到了晏阑面前,抓起地上的黄土就往王二的脸上撒去。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这臭娘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安枝见他还有力气叫嚣,从衣袖里掏出了戋噤草(此为杜撰,切勿当真)的粉末,朝着跌坐在地上的王二撒去。
王二嘶吼的声音在粉末的作用下变得戛然而止。四周寂静无声,都被眼前的场景所镇住了,只一道风声吹过,众人这才纷纷开口。
“这王二平时就作恶多端,乡里乡亲的也无人敢惹,现在好了,碰到了个硬茬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不是,我儿前些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