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程有些冤枉,“这真是那人硬塞给我的。我们刚一进城,就被请进了府,那男人一下子就把这些东西都塞给我们了,让我们收了东西赶紧走,别在城里待了。”
大武也在旁边附和,“这些东西的价值可比那银子大多了,那人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把银子都拿走也在情理之中,倒不知为何这般着急,看样子竟是像逃。”
张贤亓在旁边撇了撇嘴:“莫不是有仇家,这才卷了银子跑路,倒是给我们捡了一个大便宜。”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的赞同了张贤亓的说法,确实是他们捡了大便宜,这么多棉花,怎么着每家也能分到不少。
而里正则是摸着小麦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他已然把这地方当成了家,想着在这里种粮食呢。
离寨子不远处有一大片荒地,素日里是他们练武的地方,不过既然可以种东西,他们自是主动让出来,反正山上多的是地方练武,也不差这一块地。
一说要种粮食,瓶口村的村民们都高兴不已,对于他们而言,只有忙农才能让他们心踏实起来,看着自己精心侍弄的作物一天天的长高,抽条,结果,这才是他们喜欢的。
而那些以前当山匪的,有的也帮忙播种,有的倒是干不来这活,于是自请捡柴干杂活,众人也无甚异议。
虽说是他们捡了便宜,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安枝抓了一把小麦种子,品质也不过中等,更不用说还有好多空瘪的。
趁着夜深人静,安枝又悄悄溜进了仓库里,把这些种子大部分换成了空间里的,个个饱满,掺在普通种子里面,也不显突兀。
忙完这些,她又偷偷溜回房内,只看晏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灯下看书,见她回来,贴心的为她递了杯水。
“坚白已醒,阿枝便不用每天都去了,只消在外面等着吴医官便是。”
安枝点了点头,看着晏阑温柔的侧脸,她踌躇的开了口,“吴医官既是坚白身边的人,医术定然高超,不知可否请他来看看夫君的腿罢?”
晏阑翻书的手一顿,脸上无甚表情,过了许久,嘴角才微微上扬,声音清冷动听。
“既然是阿枝的一番心意,为夫自然不能拒绝。”
***
自坚白醒的那天起,众人就发现吴医官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吃饭时,吴医官还未落座,身后的小尾巴就跑到前面去为他端饭端筷,盛汤倒水。
上山采药时,还未等吴医官弯腰采摘时,安枝就先他一步,把要摘的东西完完整整的摘了下来。
如此数不胜数,吴医官一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后来也渐渐的习以为常了。
他自是知道,安枝这么做是为了她那便宜夫君,他也曾为晏阑诊过脉,看过腿,可得到的结论也不尽如人意。
吴医官面色凝重,把放在晏阑手腕下的脉枕拿了出来,他朝安枝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先一步走出屋去。
站在一旁的晏夫人和两小只自打诊脉时便神情严肃,待看见两人的动作后更甚。
只有晏阑,从头到尾一直端坐在轮椅上,他们下的毒狠厉,即使是六皇子身边的医者来医治,怕是也不大有希望。
坚白坐在晏阑不远处,他手里捏着一个青瓷茶杯,里头是安枝空间里的中等茶叶,他瞧着里面袅袅的茶叶舒展,自上而下沉淀,缓缓的向外透出青嫩的颜色。
安枝在门外听着吴医官絮絮叨叨的对着她说关于晏阑腿部的情况,实际上,京城里的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下毒之人手狠,放了足量的毒,压制了他的经脉,他虽不疼痛,可也毫无知觉,虽然后来你每日给他喂参片,可到底也是杯水车薪,想要根治的话,很难啊。”
吴医官有些沉默,他医术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