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的手下人很麻利,不一会儿大家就都聚集起来了,望着一营帐的人,石坚感到心情特别舒畅。
其他人却忐忑不安,因为他们朝旁边看去,有不少熟面孔,大都是些军职不大的,但是却被直接召来了的。有人掌心出汗,他们大概是请愿书上的人吧。
“诸位将士!”石坚开口说话了,人群一阵沉默,“很高兴,大家愿意抽空前来本将这里。今天我们不谈事务,只是随便聊聊,大家也不必拘束,只管尽兴。”
石坚悄悄换了一副面孔,又说:“不过,近来军中一事发生,大家可曾听闻,说是与我有关,真是可笑。兵头不过是个小兵,军中又不缺人,此事明明是他咎由自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结果却硬说是本将将他逼死的,这,恐怕是太过分了吧!”
“这,这,是…”石坚猛地一拍桌,有不少人不服气,但是碍于眼前这位来头不小,恐遭报复。大家只好什么都不敢说。
石坚一顿,“更有甚者居然想要本将认罪!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说出来,当着本将面来!”哪里可能当着面,有些李兵头旧日里的好友,渐渐紧绷,怒气翻涌。
位于上座的石坚,没能注意到这悄然的变化,又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他哈哈一笑:“不过,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将知道众位将士,对本将一向支持,应当是断不会上书请命吧!”此话一出,人群就炸了,这是暴露了吧。
“来人,上酒,哎,一群小人而已,说什么也不能影响到咱们今天的兴致吧,那么今日我与诸位把酒言欢,喝!”由小兵出现,端着美酒的酒酿,行至两旁坐席,往杯盏中倒酒,均无遗漏。
果然,还是有人不敢喝,总认为这就是场鸿门宴,本来还想偷偷倒掉的,总被发现,手底下人又眼疾手快的给添上了。
看到杯子里的酒没人喝,地上还一片一片的出现湿痕,石坚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顺便一一回绝他们找的蹩脚理由。只见他拍了拍手,不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递上一份折子,又迅速退下。
“诸位,本将为了让大家都能够开心,特地备的好酒好菜,为何没人动筷,怎么难道是嫌酒水不美,不符合大家的口味吗?”还没等听完,有人一个激动晕过去了,顿时像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一样,群情激愤,当即就有人起身,想要反抗。
营帐外,石坚的部下守着,大家都已经站出来了,这时候也只能是拼命拼天意了。渐渐地,不断厮杀后,受伤人数在增加,人们大都身上血渍很深,也无法辨别是谁的血了,只是砍杀,地上湿漉漉的也不光是酒了。石坚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本来就目中无人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起来反抗他。
混乱中,有人惊奇的发现,对方人数在明显减少。虽然奇怪,但周围人都在忙着,打成一团,连混乱中的石坚偷跑了出去,都没人知道,人群在欢呼,血流了满地。
事情愈演愈烈,接下来的几天里,兵卒们疯了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让石坚他们,付出代价。就在人们正高兴着,朝廷上面派人来了…
看起来颇具阵势,因为害怕,有几个出头,又想故伎重施带动大家。然而朝廷里的人哪管这些,是得罪权贵还是得罪叛逆分子,他们还是分的清的。这次没人出来了,露头就要挨打,他们背后可没靠山,兴许是处于劣势,使得对方气势胜人,接下来没有多费力,领头的几个被捉拿了。
罪刑被判的很重,大街上的平民们也都在议论。镖局里,杨子仪从叶云那里得知了最近的情况。她紧握拳头:“这些将士何其无辜,不过是为不正确的事鸣不平,你在军营中,可有什么风声,受到牵连的那么多,朝廷真的打算对他们都施加严刑吗?”
“嗯,我在军中也只打探到一点,好像现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