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李攸整日里黑黄着一张脸,也吃不下饭去,这几天有点更严重了,只见他堪堪讲完一段,就又要去找军医拿药了。军医是个好人,明明不需要他管,却总是热心肠的给他送一些吃的喝的,还主动提出帮他治疗。 只不过,他这病怕是早已无力回天了。
转眼间他又来到了营帐前,只不过这次他像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只希望能让军医给他个痛快。
只见他摇了摇头,“我这人,坦荡行医了一辈子,这种事,怕是做不来,你还是去找镇上郎中帮忙吧。”
“坦荡行医,却肯看着病人受苦,我只不过想要寻一个痛快,不愿再捱,难道连这点你都做不到吗,真是枉为医者!”李攸三言两语就颠倒了黑白,硬是把军医说成了小人,只愿意让人活着受罪。
军医听完,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走到营帐里面,取出了一个药箱,翻来翻去,递给李攸一瓶毒药丸。他在外面的好脾气此刻在李攸这里化为虚无,动作言语中透露着一股不耐烦,尤其是听到李攸说他不想活了时。
只是貌似谁都没有注意到,余大壮正巧看见了这一幕。原来是说书人把他的折扇落下了,他想都没想,直接就要捡起来还给他。毕竟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他病的这样重,要是哪个缺德的给他私吞了,怕是会出大事。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要服毒,立马就上前,想要夺过来。军医傻了,连忙就要收回。结果也不知李攸哪里来的力气,药瓶紧紧的在手里攥着,并且大声喊叫,“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人群围了上来,一看是说书人也都好言劝阻,事情闹大了,军医慌乱起来。李攸眼看人越来越多,就想要往营帐里头闯,大家赶紧过去拽他。眼看将要闹出事端,军医怒斥众人,说要把他们都给赶出去。
人们带着李攸往外退出去了,又找来郎中给他开药温补,李攸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像是命不久矣。
军医这两天走在路上,总是能听到有人骂他,“缺德缺德”的,还跟杨少将说要把他赶出去。眼见失去了信任,不要说找他看病了,就是平时碰见面,也不会说什么话,倒是经常受到白眼。
军医不知道这是咋了,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他好啊,而自己身为军医却偏偏开始不招人待见了。那么既然你们对我不义,我也不用再跟你们客气了。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流露出危险的光。
这天,军医假装套近乎厨子,说是认识到了错误,想要给李攸做点好吃的。然而这厨子认死理,根本不吃这套,杨子仪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私下接触到食物,要保证安全来源,他给记住了,一直严守。
眼看这事不成,把军医急得抓耳挠腮,夜里实在睡不着,他走到附近林中,在大树下学着鸟叫。很快,因为有人在周围守着,在听到暗号后,迅速下树,“怎么用的这么快,这才几天啊,闹不成你又想直接灭镇啦?哈哈。”
“哼,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爷的厉害,不得多放点啊。”“军医”又向后面看了看,确保万无一失后,撕下了套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有着狰狞刀疤的脸,笑嘿嘿的。
“你做的还挺绝,但是以后怕是不能再给了,我刚接到上面的命令,这种毒虽然无色无味,但是太冒险了,有可能会激怒卫国,在前线,我们已经打输一场了。”现在的形势变了,一旦被发现不是中原的东西,掌握了证据,等于暗地里都知道的事,却被放在了明面上,有可能直接撕破脸。
“打输了?!卫国也能赢的吗,你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糊弄爷的。”刀疤男既感到错愕又怒气冲冲的,激动到脸上的刀疤开始骇人起来,他似乎收不住了。
那人早就料到了,见他不信,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红印鲜明的密令。刀疤男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