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世尧回过神来的时候,连片的枪声已经结束了。
之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悍匪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弹孔。
“首长,我认出了他们,这些人是之前在南方流窜抢劫的悍匪,上了报纸的。”
“他们手里有土枪,动辄进屋杀人全家,当地警方屡次围剿,都被他们给逃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流窜到我们这里,也是该死。”
有警卫员认出了这些悍匪的身份,过来汇报情况。
“原来是他们,我也在报纸上看过来着。”
“我就说嘛,平山这片地界一向太平,怎么好端端会冒出这样一伙强盗。”
“栽在我手上,也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许正涛得知,这伙人竟然是凶悍到上了报纸的悍匪,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徐世尧则是觉得后怕。
没想到这群悍匪,还是鼎鼎大名。
他能从他们手上逃脱,还反杀了他们,实属侥幸。
恐怕这些悍匪永远都想不到,横行多年的他们,就这么丢掉性命,竟然是因为一时兴起想玩一把打劫。
“战斗结束,收队,咱们回去痛痛快快地喝一顿,庆功!”
许正涛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然后和其他老爷子,勾肩搭背地往回走。
警卫员们,一脸无奈地跟在他们身边,完全看不出他们是片刻就剿灭了一群悍匪的精锐。
这些精锐真正头疼的,还是这群退休老头。
所谓的庆功,其实是这些老爷子想找借口喝酒罢了。
等保健医生给老爷子们检查身体的时候,肯定又得狠狠地把他们这些警卫员训一顿……
徐世尧跟着回到疗养院,蹭了一顿饭。
疗养院的伙食,那可是相当的好,肉放得多,味道又讲究,好吃的能让人吞舌头。
徐世尧陪着一群老爷子,喝的醉醺醺,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下了。
隔天他才精神抖擞地,带着瘦猴继续前往平山。
车费路霸已经铲平,接下的生意自然要做完。
这一路自然是太平无事了。
他们很顺利地把货送到二机厂,拿着单子去堆沙场找疤爷要钱。
然而他们找到疤爷的时候,疤爷压根没管他们,趴在车头对着玻璃上的弹痕瞧个不停。
“疤爷,这有什么好看的呀,你还是抓紧把钱结了吧,我们还赶着回家呢。”
瘦猴催促道。
“你就是那个大少?”
疤爷回过头来,盯着徐世尧说道。
“啊?”徐世尧有点懵。
他完全不明白,疤爷为什么冷不丁地来上这么一句话。
“还装,昨天我可听人说了,有一群悍匪路过这一带想要抢劫,结果得罪了一位大少。”
“大少被羞辱一番后,转头就带人,把那群悍匪给灭了。”
“昨天你们刚好走那条路,这玻璃上又有弹痕,大少不是你是谁?”
“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怎么想起来买车跑运输,这也太不懂事了。”
疤爷指着玻璃上的弹痕,言之凿凿道。
徐世尧和瘦猴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件事情传来传去,竟然变成了这个要是。
徐世尧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农家子弟,竟然还成了什么大少了。
“疤爷你误会了,你也知道那是一群悍匪,要是我们碰到了他们,那还有命在?”
徐世尧不想透露他和疗养院那些老爷子的关系,打了个马虎眼。
“……你说啥就是啥吧,我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