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大汗处有异变。”
信使看向察合台,见面无表情,又看向窝阔台,得到点头授意后,这才开口道“前日大汗突然打杀了几个护卫,另将护卫副统领和其他多人打入罪囚营,里面有一个我们的人。”
察合台皱眉,窝阔台开口问道“死没死?”
“死了。”
“说了什么吗?”
“事发突然,不知道。”
“继续。”
“有人看到俺巴孩跑去找巴桑,两人吵很凶,砸了巴桑毡房里不少东西。”
“什么事知道么?”
“不知道,有零碎听到战马,交易。俺巴孩出毡房的时候说:巴桑你给我记着,我跟你没完!”
“呵呵,梁子结大了,他该找大汗哭诉去了吧?”
“去了,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
“还真去哭诉啦?”察合台和窝阔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这八尺大汉跑去钻大汗怀里嘤嘤嘤?而且多半是他做的破事被巴桑捅出来,这也,也太不要脸了吧,不过想想这货颠倒黑白的时候张嘴就来,只能无奈得摇摇头,他还真干得出来。
就是这样的贱人,只不过再次被刷新了无耻的下限,大汗喜欢用,有什么办法呢。
潜意识里察合台觉得自己如果做大汗一定做得比他好的原因之一,就是至少自己用人上不会这么瞎,肯定不会重用如此心胸狭隘且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这货对上肯定是一副谦逊恭卑的嘴脸,别说对下,对同级都是呼来喝去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傲模样,近些年出走了很多人,好些还带人跑到那只猪那去,归其原因也很简单,受不了这货的窝囊气,用他们的话说“就他这尿性,凭什么爬我头上拉屎拉尿,老子搞掉他,不陪他玩了还不行么,滚泥马犊子。”
察合台突然想到一点,问“打杀护卫在这之前还是之后?”
信使回忆了一下“之后。”
“确定?”
“确定,眼睛有红血丝这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第二天才知道当晚人没了。可能就是和我说完前后脚的事。”
“还有么?”
“韩家人从巴桑营里逃走了。”
“全部?”
“少了几个人,现在还不确定是死了还是被扣下,不过大部分都逃出去了。”
“知道往哪边去了么?”
“大致知道方向,步行的,跑不远。”
“还有其他么?”
“韩家人在孛儿只斤营地后面藏的马匹去向也查到了。”
“嗯?”原没对这抱多大希望,兵荒马乱的,虽然那个农庄比较偏僻,游骑稍微认真些,查到顺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居然也查到了,能力不错,杀心有些动摇。
“孛儿只斤的游骑扎营前搜寻的时候便搜到过那处农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把马带走。后来俺巴孩的人收到风声跑过去把那些马抢走的。俺巴孩还和下面的人说,“孛儿只斤这小屁孩,抢不会抢,搜都不会搜,到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张嘴去吃,啧啧啧,只好帮他吃了。”
“他派人去抢了韩家备着逃生的马,害韩家被巴桑追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马是韩家备的吧?”
“好像,还真不知道。”
“这巴桑,真是贪蠢到家了。”
“还有么?”
“没了。”
“你马上带人去截杀了韩家,一个不留。”
信使毫不犹豫“诺!”领命离去,这态度让察合台有些欣赏,又有些纠结。
待信使离开,察合台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派人,在截杀成功后,把信使也做掉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