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就有看家护院的本事。”
典使凑趣着拍马屁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校尉大人烈日秋霜,忠肝义胆,千载家谱,连这初生的小兽刚进门,就受家风影响,哪怕自己是泥菩萨过江,依然挣着一口硬气,尽忠职守。”
这哪是夸狗啊,借夸家风正气夸校尉呢。这校尉是官宦之后,读文识字的,在意家风传承,倒是被马屁拍着了爽点,听得颇为得意,爱屋及乌对怀里的狗子也多了份喜爱。
之后典使更是把如何险之又险得从贼人嘴下把这奶狗救回,绘声绘色得描述了一通,说得好像他也在现场,并亲自指挥似的。一次次及时出手,一点点验明正身,把这九死一生的奶狗险之又险得从阎王爷那给抢回来,稍微疏忽懈怠一点,这狗子现在都在火堆上飘香了。
听得众人颇感惊心动魄,捕快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一次次掐着最后节点把狗子从生死一线捞回来,只是从典使嘴里说出来,怎么好像都没他什么事,反而,唉,关你典使什么事啦?
好在众人最终得出一致结论,奶狗燧的狗子和传闻中一样,就是有福的,这奶狗就好命,又沾了校尉的大气运,日后必然运上加运,好运连连。
到这,其实也够传奇又跃一层,拿这狗子吹一辈子了。邪门的是,有的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校尉新官上任,需要杀人立威,校尉选了杀别人,带人去“砍柴”,顺便看看手下成色。
出门前小奶狗缠在脚边不停蹭,被绊倒在地上滚了两圈,翻身起来继续蹭,不依不饶,跟给吃的就吃,停不下来一副德行。
想到这小东西被典使和守燧戊卒们吹嘘能带来好运气,鬼使神差得就给带上了,反正小小一只,顺手捞起来揣衣甲里的事,别说,还挺暖和。小东西也不乱动,乖巧得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四下张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时不时仰头舔舔校尉下巴,看着着实可爱。底下人看到,私下谈笑戏称“奶狗将军”。
晚上砍柴的队伍露宿野外,选了个背风坡面的乱石区。睡到半夜,校尉被奶狗舔脸舔醒,抱着狗子仰望漫天繁星发呆,也不知道是勾起了思乡之情,或是被旁边打呼声吵得烦,反正就是再也找不到半点睡意,躺半天除了酝酿出尿意,其他啥也没有。起身找了个石缝滋水后,带着跑前跑后的小奶狗滴溜溜逛荡到高处,换个地方对旷野发呆。
高处是派了人守夜的,不过俩家伙居然都睡着了,这可气坏了校尉,正准备踹醒两人教训一番,忽然发现远处有黑影在晃动,定眼一看,好家伙,胆肥啊!这是偷偷跑来夜袭那!
赶紧一番布置,埋伏起来反杀了来偷袭的马匪,又顺藤摸瓜剿了他们的老巢,还顺手抄了和马匪有勾结的草原小部落。借战功或抬或放调整下面人职位坐稳了位置不说,当年还靠人头盈余被评为“最上”。
这一切幸运的开始,校尉认定是打从被狗子舔醒的那一刻,如果没被狗子舔醒,就靠那两个连踹两脚还一脸迷茫挂着口水的守夜人,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到这,其实已经挺传奇的了,奈何站在风口,母猪都能飞上天。好运气就这么逼着必须得接受。
才又过了一年,不仅奶狗将军一路顺风顺水真升到了将军,连和狗子沾了点因果的典使,甚至那捕快,还有奶狗燧燧长,都各有升迁,这直接把奶狗燧的奶狗给神话了,人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它这是人沾狗福步步高升,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好处实在啊。
守燧的各燧长再怎么殷勤得送自家公狗去做那累死的牛,备的聘礼再如何丰厚,都讨不到一只小奶狗。
奶狗燧产的小奶狗,彻底被神话升级为幸运的代名词,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声名已然远播,达官贵人趋之若鹜,预约都排到了两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