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还是?
“还是别太臭比较好,我现在可不仅闻着臭,嘴里也苦得很。”
“这会有小蜜饼就好了。”
“小蜜饼?”
“你忘啦?小时候阏氏给我们做的小蜜饼,我们第一次吃的时候,你不知道,想掰开一人一半,结果里面的蜂蜜一下子流出来,挂得满手都是,我差点跪地上接,被阏氏一把拉起来,还被训斥男子汉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下跪,呵呵。”
巴桑附和着笑笑,孛儿只斤很清楚得感觉到,巴桑是很应付的皮笑肉不笑,就像。。。就像这事和他没有关系,只是听个故事一样,没有童年共同快乐回忆的共鸣感,奇怪,怎么会这样,以前说到小时候的事,巴桑可都会笑得没心没肺。
“听说我被塞进了牛肚子里?”
“是啊,倒是便宜了察合台。”
“察合台?”
“忘啦?去年他大张旗鼓献的白牛?”
“哦!哦哦!那只白牛啊。”巴桑应和着,反应有些夸张。
“大汗说幸好有这白牛,其他都好找,就这一时不好找。”
“运气好。”
“是啊,兄长是有福之人。”
又闲扯了几句,不仅没打消那种奇怪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本就闻着臭味不太舒服的孛儿只斤准备告辞,交代道,“巫医让把昨晚做法的祭品都烧了,我让人把油准备好给你送过来,父王让我去豁口处帮忙,后面的就只能交给兄长了。”看没反应,多嘴补了一句“这次人手损失这么大,还好吧?”
“嗯?还好。”孛儿只斤认真得盯着看,从巴桑眼里他居然没看到一丝伤心或者气愤,哪怕一丝情绪波澜,就好像自己正在和他说别人部落的事,要知道,到了他们这个层级,每个人都以自己部落实力为根本,部落实力受损,就跟从自己身上割肉似的疼,这反应让他感觉很奇怪,很陌生。
临走到门边,孛儿只斤笑着说“兄长赶紧好起来,上次你给我摘的梨很好吃,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摘。”
巴桑笑着挥挥手“好,一起去摘。”
孛儿只斤笑容僵在脸上,直到走出好远,才突然散去。
这天晚上,长城豁口处,泥坡又被踩得严实了几分,好在终于又消停了。大队人马在早些时候已经全部通过豁口,仅留少量斥候在长城南面游走。
越过长城重返草原,草原人仿佛鱼儿回到了水里,一个个又活了过来。大汗穿着醒目的金甲,在傍晚时分就着夕阳余晖,带着护卫大张旗鼓得回到新立的大帐,各种流言不攻自破,各路宵小瞬间乖巧,一处处篝火营地飘散肉香的同时,不时传出欢笑甚至歌声,之前紧张兮兮的沉闷氛围,一扫而空。
孛儿只斤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又和中原文人面对面进行木桶夜谈。
“巴桑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孛儿只斤边说边轻轻摇头“小蜜饼唉!小时候最甜的回忆,一口下去流出蜜的,吃过怎么可能忘得了,我说的时候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会不会是你”文人琢磨了下用词,“想太多了。”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野心想做大汗?”孛儿只斤问道
“肯定是想的。”
“是啊,肯定想的,但是他好像对他部落这次的损失一点感觉都没有,平时吃一点亏都计较的人,这次就这么认命了?”
“不认命还能怎样,都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为他死的。”
“问题是感觉他对这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什么时候能把自己情绪控制得那么好了?一点都不表露出来?就像一夜之间突然就成熟了?不在乎了?”虽然努力表达,但还是觉得表述得并不准确。
“古时候,中原有个吴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