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守豁口吧,反正也下不了手,还能怎么着。
垂头丧气得荡过去,一屁股坐在豁口处看着别人捞军功。觉得屁股底下硌得慌,伸手掏掏,掏出颗牙齿来,拨开土看,发现是颗人头,这可吓坏了众人,也是这领头的把众人臭骂一顿“慌个屁,军功不是要人头吗?这不是人头?活人头不敢砍,死人头还不敢拿么?上天赏军功都不敢接,这富贵能和你有毛线关系?”
于是农民出身,多次服徭役的众人干上了自己的拿手绝活“挖土”,一个个豁口挖过去,别说,草原人真狠,埋的还真多,每人分到两个人头还有多,虽然有的已经开始腐烂生蛆且多是中原人模样,甚至还有妇人和孩童的辫束。
送过去的时候军法官眯了眯眼,眼露杀意,虽然故意用刀、矛劈砍捣烂脸部,削掉辫发,不过这点手段怎么瞒得过军法官这种老油条。领头的赶紧朝几个人头努努嘴,军法官心领神会得对那几个重点检查,果然发现了嘴里含着的几个不起眼袋子,记下军功让滚蛋后打开一个看了下,嫌弃得吸了吸鼻子,都是碎钱,又重又麻烦。算了,不和这些苦哈哈计较,下次如果还这样,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领头的很是高兴,军功到手,这可是田啊,回去可就有自己的田地了,他都已经想好第一年种什么好了。至于那些钱,反正都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不心疼,送出去换军功也好,这种钱不干净,晦气,不能留。
藏钱贿赂自然要藏在问题比较大的妇人或孩童嘴里,藏的时候发现有个老太嘴里居然有张符篆,这可太邪乎了,本想单拎出来让埋回去,可那矮瘦子舍不得,也怪自己当时一时心软,不然也不会有这后面的邪乎事。
对于斥候坠马这事,各有各的推论,不过一致的结果都是往玄之又玄去,对没法理解的东西,或仙或鬼都是更能理解更好接受的解释。以至于如果告诉他们,这是因为他们在豁口处又是刨土又是往外挖东西,把土给刨松了,高低落差加大,导致斥候疾驰而过时马失前蹄,反而会被嘲笑“怎么可能?瞎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