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随便。”
当晚,自己舍不得吃,被迫送进赤那营中的牛羊变成了火上滋油飘香的烤肉,肉香随着得意洋洋的喧嚣飘进巴桑营中,一个个肚子“咕咕”叫着低声抗议。
“这做不到的,就算我们全去挖矿也做不到的,还不如当时就拼了,好歹还争口气。”要死的朝格仓不住抱怨,嘴唇上新结痂的伤口一开一合地,很是激动。
巴桑停下口述对他眨眨眼“他们就是要我们都去挖矿啊。”
“我们又不是奴隶!为什么要去干奴隶的活!”
巴桑被这到现在还未识时务的傻子都气笑了“人家近万骑兵对我们列阵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了。”
这回轮到要死的朝格仓语噎了,原来自己现在是奴隶啊。
“这是好事,就跟你犯了罪不知道对方怎么判的时候,那是最煎熬的,人家要怎么搞你都不知道,你只能被动等,没法做长远规划。现在判决下来,对方出招,大方向明了了,我们才好在这基础上争取最大利益。当我们处于劣势的时候,只能顺势而为,别想着出什么一口恶气。”
看要死的朝格仓听不懂的样子,摇摇头:“挖矿而已,多大点事。你下次控制下情绪,管住嘴巴,别对谁都张口就来,今天要不是拦着你,你这会已经躺那凉凉可以吃席了。”
见要死的朝格仓捂着自己嘴巴硬忍着不说话,便不再管他,转身继续口述道“赤那将军代左贤王同意由巴桑部开采白云鄂博矿区,除每年需缴纳的十车铁锭两车灵石部分,其余可自行处理。”
要死的朝格仓突然脑袋开窍,补充道“还得告诉他至少三年,不,一直有效,免得我们如果今年交上了,他们明年还往上加。”
巴桑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别听他的,人家想加你量,分分钟的事,有这个没这个都一样,这东西是拿来防其他人捣乱的,你这条条框框太多,待会人家嫌烦不签了。”
见在羊皮纸上写完吹干墨迹,吩咐道“你到赤那军中后,只消说,既领命,必将全力以赴,然做事最忌讳名不正言不顺,望将军签字画押,我等好不忌宵小骚扰,专心干活。”
“哼,小心羊皮纸送进去,被用来裹着脑袋送回来”要死的朝格仓还是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被巴桑一脚侧踢在大腿上,纹丝不动,巴桑收了脚愤愤揉腿道“你敢积极乐观点伐,静说风凉话,就你这种话多管不住嘴的,才活不过第一集。”
代笔的年轻人虽不知道这“狄伊吉di yi ji”有多短命,不过巴桑安慰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同一阵营,只是送封信去让签字画押,没那么可怕,别听他瞎说。”
也正如所料,赤那拿到信的时候愣了半晌没想明白,明明完不成的任务还有人傻乎乎得让签字画押,这是嫌死的时候不够名正言顺么?把送信的年轻人招过来确认“这真是巴桑写的?”
“巴桑将军口述,小人代笔。”
“我就这意思,真是他自己说的?”
“正是,巴桑将军说,一式两份,他都已经签字画押,如果赤那将军没有意见,烦请也在上面签字画押,之后各自保存一份,以备查验。”
赤那一边提笔签押一边忍不住感慨“听闻巴桑被行夺舍禁术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果真如此啊,一个傻子领着一群废物,还真配,哈哈哈哈。。。”
代笔的年轻人把签好的羊皮纸和赤那说的话都原封不动带了回来。巴桑听了只是笑笑,小心得把羊皮纸贴身收好,拍拍放纸的位置“可算拿到合法通行证了,都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起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早,赤那便拔营走了,连个监视的人都没留,软绵绵的傻子领着不顶用的废物,都不配他派人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