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要用钱不是。
生意谈完,自然要聊聊前方的战事。于此同时,东边的一堆火堆旁,两父子也在聊同一个话题。
“父王,那只猪的灵石取来了,一箱,他怎么跟中原人似得,到处挖坑藏东西。”孛儿只斤很兴奋,这箱灵石有上百枚,比起“被俘”的那只猪部落的原族人,还有“被抢走”的那批本就是从他们那抢来的牛羊,感觉白赚得厉害。
“要不是拿这些东西来换,你会愿意给到多少?”
孛儿只斤想了想:“我会放回他的家人以示诚意,再给些吃的让够力气打仗,再多我觉得没必要了。”
“家人?全放?”
被这么一提醒,想了下回复道:“留他的父母或者阏氏没用,他不在意,留他最喜欢的儿子?”
大汗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哪怕把他最喜欢的儿子扣下,也没用,这个儿子就算他再喜欢,长时间不在身边,喜欢也就淡了。”
似有所指,心中凛然,调整情绪专心先回答:“把他几个儿子都扣下?”
“再生就是。”大汗又等了下,见孛儿只斤还没想出来,有些恼他不够聪明“你看我现在怎么干的?”
孛儿只斤恍然大悟“留他兄弟。”
“留不住他牵挂的,就留对他有威胁的。兄终弟及,草原上是常态,不听话,扶持他的兄弟上就是了,操作得好能直接吞了他的部落,就算不成,至少也能分化他们。”
孛儿只斤狂点头“那只猪不可信。只是现在需要他有一定实力好打配合。”、
“配合这事,派谁和他交手,谁先谁后,有讲究的。。。”
“我懂的。”孛儿只斤最近在大汗身边跟得多了,说话也跟着随意许多,插话道“刚开始和那只猪交手派的是察合台,只有他才能把佯败送吃送人演得最像,那时候那只猪的那些所谓精锐虚得连弓都拉不开,换俺巴孩去的话,搞不好就忍不住直接把那些人给屠了。”
大汗本就因为被打断说教有些不满,又听他在那暗搓搓贬低自己手下,皱起了眉头。
孛儿只斤因为最近几次事推得顺,有些忘形,看到了大汗的微表情但是没有引起重视,继续道“之后被“袭掠外围部落”,送回了他和他部落将领的家人,这让那只猪的军心稳住,吃了几顿饱饭有了可战之力。到这我们答应的扶持已经到位了。后来派俺巴孩带着沃汗部去给中原人施压就是摆摆样子。”
“摆样子?你太自以为是了。”孛儿只斤被否定后愣了下,大汗似在宣誓说教的权力般严厉道“把巴桑丢那自己跑回来,理由再充分都是借口。就像主帅被刺杀或战死,护卫皆有罪,皆应陪葬,做出这种事,必须处罚。起家不易,俺巴孩也是一点点把自己的家业拉起来的,他可舍不得硬拼掉自己部落的实力。”
孛儿只斤意识到点什么,果然如中原文人所教,权力有极强的排他性,刚刚自己应该只是多说了几句,连说话的权力都。。。谨慎起来应对,恭维道:“还是父王对他们拿捏得准,派这两人去,借俺巴孩的手让沃汗的人上去和中原人硬拼,受惩戒。”
“既然演戏,就要真演,只有给中原人足够的压力,他们才会不得不把那只猪的人派出去助战。不打几次,那只猪也不会被信任。”
孛儿只斤忍不住微笑道“也是赤那点背,正好赶上。”
大汗觉得孛儿只斤最近有些飘了,提醒道“别把事看浅了,赤那败得不冤,他之前占着自己是左贤王女婿到处欺负人惯了。所以哪怕那只猪演过了,派吃不饱饭连刀都挥不动几下的弱兵去迎战诈败后都没察觉异样,一路追进中原人的伏击圈。他之前太顺了,对他恭维退让的人太多,那场败仗是迟早的事。”
“是,我想到中原人会用那只猪的人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