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俺晓得嘞。”
心理学上有种“变色龙效应”,说的就是巴桑的这种行为,有意模仿一枝花说话的语气语调,让一枝花不自觉就觉得这是自家人,亲近得很,回答的时候无意识得扭着身子很是兴奋,像极了着想向长辈展示的孩子。
叫来一起的学员不知道是和一枝花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还是本就是个聪明人,也跟着回答道“中,晓得了。”
第二天再去铁匠那的时候,一枝花已经和铁匠们搓着手期待得等着巴桑来夸。
“这是?怕烧香烫到人把香关铁笼子里?”
当巴桑拿到这棱角分明的柱状铁长笼时,他都震惊了,难以想象达官贵人家公子哥向妹子献殷勤的时候掏出这么根粗长棍:“来!让哥哥给你温暖。”
妹妹娇滴滴得撩起裙摆,也从裆下掏出一根:“哥哥,我的比你的更长,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吃醋吧?哥哥,我的还比你的硬唉!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打我吧?你女朋友好可怕哦。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铁匠赶忙解释“一枝花那边试出来够烧一宿的量,最少也得这么粗,这么长,仆无能,没法造出您说的双层的。只能打出这上半段笼型,下半段全包裹实心的,昨晚试过,上半段烧剩的碎沫会撒出来,不过烧到下半段就好了。”
昨晚夜校结束,看铁匠又带着学员里的学徒往高炉赶,再看他现在眼里布满的红血丝就知道昨晚该是把能想到的法子都试遍了,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怪你,技术上还够不着,难为你了,你去把石匠叫来,我来处理。”
趁着去叫人这功夫,巴桑招一枝花过来蹲下在地上比划“你配的雪泥香只能棍子一样么?啊能盘起来?”
“蛇一样么?那简单,俺那香仙人想给扭成麻花都中。”
石匠到的时候,巴桑指着地上盘得新鲜大便一样的雪泥香道“帮铁匠打一个比这大一轮的平底圆石碗需要几天?我只要底部尽量平,两边糙点没关系。”
“石匠认真比划了下,明天成么?”
“成,你做的这可是模具,如果一个细节有纰漏,后面量产时可就多的是替你擦屁股的活,一定要精细了,需要时间慢慢雕的话,晚点可以接受。”
“明天”石匠坚持。
这么自信,巴桑便不再多言,转向铁匠“你拿到后往这模具里灌铁水,薄薄一层就够了,够平的话,出来会是一个圆型铁片,你再拿锤子把铁片敲成中间隆起的碗状,到时候两个碗扣一起再在两边加个固定的梢,就可以把雪泥闷里面慢慢烧了。”
铁匠已经想象出大致样子“这个好,圆可不好打,这法子做出来的圆都该差不多大,扣一起岔子小,朝上那个我给打几个孔出气就成,比我这铁笼子简单多了。可这样雪泥能装得就少多了,没法撑一宿啊。”
“你这死脑筋,谁说这要整宿整宿烧了,这东西到时候要卖得可贵了,只放家里暖床跟金屋藏娇似得外人看不见多可惜。再说了,抢人家暖床小妾的活会招惹小女子麻烦的。贵人们花了大钱必须见人就装13秀出来,连着烧个把时辰够用了。真不够让下人添香就是,富贵人家,这种脏活不又用自己干。”
和铁匠这段时间赚修刀具的钱积累了些默契,同时想到了要在雪泥香上再宰一笔,嘿嘿笑着看向一枝花,“得加钱。”
两人炙热的眼神看得一枝花有些心慌,不自主得在心里盘算,给多少钱才从了,巴桑的话。。。不给钱也从啊!
可惜巴桑压根没打她主意,甚至没好奇再追问她之前叫什么,别说一枝花的长相,仅那自称“俺”,就有相近却能清晰感知到不属于同一地域,在语言体系下的天然疏离感。就好比两村子挨得近,在外地人看来就是同一地方的,应该熟得很,可自己清楚彼此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