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退婚,拿五百两过来!”
“哈?五百两?”沈桂芳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觉得可笑极了。
五百两可是大兴村村民几年的嚼用,就那死丫头,她值五百两?!
她轻蔑地从头到尾将赵书瑜打量了一遍,不由地出声讽刺。
“我今儿个来,是出于好心知会你一声,免得日后遭罪。就你这副模样,给我家沐清当妾都不够,别说五百两了,五文也没有!”
王春秀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若不是被自家闺女死死摁住,她早上去给这贱人呼两大耳巴子,还容得她在这叫嚣。
赵书瑜对沈桂芳的讽刺不为所动,她轻拍了拍王春秀的手,以示安抚。
转头看向趾高气昂的沈桂芳,唇角轻扬。
“不给银钱也行,但得把我家祖上的传家之宝——玉佩还回来吧?这可是开过光的,据我爹说,能值八百两呢!”
当年闹饥荒,老赵家凭借王春秀打猎的本事日子过的还殷实。
赵书瑜亲爹和何沐清的祖父结为忘年交,老赵家便对何家多有照顾,时常送点肉食打打牙祭,所以当赵书瑜出生之时就和何沐清定下婚约,何家无一人反对。
然而何家老爷去世后,赵父的病也越来越重,眼看自家闺女性格越长越歪,人越黑越胖,赵父忧心忡忡的送了一枚玉佩给何沐清的父亲,这还是当初贪玩的赵书瑜撞见的。
“什…什么玉佩,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听到玉佩二字,沈桂芳忧心如捣,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当初她害怕这丑丫头耽误沐清的前途,私下便拿着玉佩去老赵家退婚,谁知从哪冒出一个贼人,将这玉佩给偷了!
这几年她一直试探老赵家,见他们对这玉佩丝毫不知情,这才敢放下心来上门找老赵家退婚。
不曾想这死肥猪竟然还知道玉佩的事!
赵书瑜见沈桂芳一副不认账的样子,脸色便沉了下来。
“何夫人,这玉佩之事,我爹可是和你家签了文书了,上面还有何老爷子的手印,您要是想昧下我家传家之宝,我去告到官府里,您儿子的秀才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竟然还有这事?
沈桂芳心里一紧,来不及答话,王春秀握在手里的大刀便朝她挥了过来。
“不要脸的老贼妇!当我家孤儿寡母好欺的吗!”
不仅欺负她家囡囡,还要昧下她心肝的信物,真当她是吃素的不成!
她家囡囡摁住的手一松开,王春秀心里的火气再也憋不住,打定主意要给这缺德玩意长长见识!
锋利的刀生生的将院里的木头劈成两半,要不是挪快一步,那脚可就没了!
眼看那刀再次挥过来,沈桂芳再也顾及不上退婚之事,吓的落荒而逃……
赵书瑜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莫名其妙穿到这副身体里,未来只觉得任重而道远!
与何沐清的婚事当然得退,不过得她亲自去退!
她长叹一口气,转过身来却见到一张放大的脸。
“小妹,咱爹真的给老何家送了玉佩?”
赵书安趴在地上缓了半天,好不容易爬起来就听到双方准备干架的声音,吓的他再次趴了回去。
他这妹妹干的丑事,他都觉得丢脸,偏他娘宝贝的什么似的,要是真打起来,他娘指定让他冲在前面。
于是,等屋外彻底没了声音,他才慢吞吞的起身出去。
想到自家老爹赠的玉佩,他心里又酸了!明明他才是老赵家的长子,凭啥这好东西都要留给这丑丫头。
赵书安这副不甘心的样子赵书喻看在眼里,她刚想说什么缓解这年轻人的醋劲,她娘不知何时站到了背后幽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