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来来往往，有好热闹的人闻到火药味，立刻凑过来。
而那男人见状竟越发的起劲，嘴里的话也越说越难听。
“哼，有些人就喜欢逞嘴上功夫，实际上没有一点本事，就是废物！”
赵书瑜忍无可忍，直接回怼，“你不是看不起女人吗？那好，我们今天就比一比，若是我输了，从今以后我都不在这摆摊，可要是你输了……”
她顿了顿，男人立刻接过话茬，“我不仅不在这摆摊，还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道歉。”
“好，一言为定。”
比赛开始，申时之前，以客人计数，谁来的客多谁就赢。
麻花摊主有些不忍，看一眼李馄饨，瑟缩了一下壮着胆子苦着脸劝。
“李馄饨的堂兄就是名捕快，和管理集市的那位有些交情，常年在这摆摊，熟客也多，怎么看姑娘都讨不到好呀，还是低头认个错，相信李馄饨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一个弱女子计较的……”
“王麻花说得对，我不会和女人计较。”李馄饨高高仰着下巴，双手插着腰，得意洋洋，甚至都不把赵书瑜放在眼里。
女子女子女子，都是女子，仿佛她是个女人就天生要矮一头！
赵书瑜起锅烧火，心里的火也“腾”地燃起，热气沸腾。
“那请你务必和我计较！”
“踏马的！不识好歹！”李馄饨见这女的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掏出一面锣，“噹噹噹”几声将没过来的人群吸引住。
“承蒙父老乡亲厚爱，今日的比赛也请大家多多支持，往日馄饨三十文一碗，今日申时前二十五文并赠送一碗虾米汤！”
比赛，已然开始。
王麻花见已成定局，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守着自己本就无人问津的麻花摊干坐。
太阳已然升空，来吃朝食的人陆陆续续出现在集市上。
李馄饨确实是有些真功夫的，有些老客一听李馄饨打折更是别处都不看了，直接坐在桌椅上。
一位带着刀的差役随着人流朝李馄饨的摊位走过来，李馄饨眼睛一亮，在围裙上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亲热地打招呼；“二哥！”
李二扬着下巴，傲慢地点点头，神态与李馄饨如出一辙，斜睨一眼赵书瑜的小车，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你这摊位边怎么有人摆？”
李馄饨忙弓着腰，将打赌的事一一汇报给李二，李二敲敲桌子：“用不用哥哥给你摆平？”
“大可不必，有人自不量力撞上门来，我陪她玩玩就是，哪用得着您出手。”
李馄饨貌似正义凛然的拒绝，又坏笑着撞了一下李二的肩膀，“再说了，传出去我欺负新人就算了，传出我们俩兄弟欺负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这话没压着声音，赵书瑜像没有听到一样，眼神都不给一个，只是手上的刀工更快更狠了些，砧板上萝卜片薄如蝉翼，菜刀寒光凛凛。
自讨没趣。
“你小子！”李二笑骂一声，催他赶紧上馄饨。
有巡逻的捕快路过，李二打了声招呼，李馄饨见缝插针地说：“您来喝碗热汤，饿着肚子可干不好活，今天打折。”
捕快眼睛一亮，揉揉肚子，和李二拼了个桌。
李馄饨得意洋洋地看着赵书瑜，哼，跟他斗！
赵书瑜巍然不动，可王麻花坐不住。
他火急火燎地凑过来，瞄一眼隔壁摊位的官差，缩缩脑袋用蚊子哼的声音劝：“姑娘啊，要不你也打打折？你这儿一个人都没有，我都急！”
赵书瑜谢过他的好意，断然拒绝。
“唉，年轻啊！”
王麻花怕被李馄饨记恨，又挪回自己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