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是楼上其中一个包厢走出个男子，手里端着一盘菜。
“既然这位姑娘将做菜的手法说得头头是道，秦掌柜这么赶人实属不妥，我家主人让姑娘尝尝这道菜，提提意见。”
一盘红烧狮子头放在桌上，色泽红润，飘香四溢。
这可是聚宏楼的招牌菜之一，皇亲贵胄最喜欢的特色菜。
秦掌柜半威胁地道：“小姑娘，你可得掂量着说话，我们这有众多食客，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
对于威胁，赵书瑜像是没听懂。
夹起红烧狮子头浅尝一口：“肉质太老，汤汁不鲜，一看肉质就是没有捶打出劲道。”
那人听后，又纷纷拿出几道菜。
“酸豆角太酸，豆腐不嫩，鱼肉不鲜，但火候掌握得不错，与大堂内并不是一个厨子，看来聚宏楼区别对待啊！”
这回轮到赵书瑜讥讽秦掌柜了。
这几道菜是从包厢拿出来的，相比她桌子上的，的确稍微好些。
可见聚宏楼是看人下菜！
“诸位都可以过来尝尝，这几道菜都比大堂里的味道好些，但相比于之前聚宏楼的味道，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聚宏楼是没有好厨子了。
估计之前的掌厨要么已经离职，要么就没受到重用，才导致菜品味道下降。
食客们纷纷聚集到桌子旁，夹了从包厢上拿下来的菜。
“这道豆肉沫怎么跟我桌子上的不一样啊，明显这道菜的味道更好，阿呸呸呸，豆腐里面怎么还有渣滓！”
“聚宏楼，真有你的！”
有些暴脾气把筷子一扔，直接走人。
刚刚下来的男子看完这一切，对赵书瑜拱了拱手，随后语气不善地对秦掌柜道：“秦掌柜，这菜的味道变了，聚宏楼还能算得上聚宏楼吗？”
包厢里的客人，秦掌柜还是不敢得罪的，只能暂时安抚。
“这顿的饭钱就免了，您让楼上的主子消消气。”
“我家主子可不稀罕你这饭钱！”
男子一甩衣袖，哼了声便上楼了。
她招来赵书衍：“书衍，你别在这里做事了，这种管理混乱不堪的酒楼，不管背后靠着谁支撑都做不好，劣币逐良币，开不长久的。”
赵书瑜知道赵书衍受排挤，可她不知道被刁难到连包厢都定不到！
就是因为聚宏楼狗眼看人低，若今日真在包厢，这事也不会闹这么大，也算是秦掌柜的“福报”。
“姐，啥是劣币逐良币啊？”
赵书衍感觉十分愧疚，耸拉着脑袋，嘴巴扁扁的，他太没文化了。
“就像这印了官印的银元宝，不管大小都是一锭银子，量足的被人自己留下或者做了首饰，给出去的都是银子分量不足、缺了角、磨损了的，所以流通的也就是些次品，聚宏楼里好的留不住，差的满地跑。”
赵书瑜耐心解释。
“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赵书衍叹气，灰心极了。
听说聚宏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他眼巴巴地进来打杂，就算平常被欺负得不成样子，他也忍了，就为了能学点东西。
可惜，他东西没学到，连带着姐姐都被看不起。
赵书瑜摸摸他的脑袋：“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是聚宏楼的错，不是你的！”
“仙女说得对！”
萧允衡再也看不下去了，从门口大步走进来。
“许久没来聚宏楼了，原来这的厨子都换了，那以后大家还来吃什么！”
秦掌柜见来人是萧允衡，当即就萎了：“萧公子慎言，我们聚宏搂……”
“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