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恂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他拉过靠在门上的岑挽,打开门,要把她扔出去。
他开门时,岑挽就已经想好应对计策,直接坐在地上抱住他修长的腿,抬眸可怜兮兮看他:“哥哥,别赶我走。”
她声音娇软,撒娇中带着无赖,陆北恂眉头微拧,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无奈:“起来。”
“我不!”她要是再故作矜持要脸的话老公就没了:“一起睡。”
“岑、挽。”陆北恂居高临下看她,隐忍怒气,声音是满满的压迫感。
岑挽抱着他腿不撒手,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叫我挽挽,你之前就是这么叫我的。”
岑挽是无赖的一把好手,这不要脸起来,连她自己都佩服,重生后居然激发了这么个潜能,还挺不错。
陆北恂被她磨得没辙,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凡换个人,他都不可能这么有耐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岑挽无辜的朝他眨眨眼:“我不是说过了吗,一起睡觉。”
“你先松手。”
“我松手就一起睡吗?”她不是小朋友,没那么轻易上当,万一松手了,他跑了怎么办。
陆北恂下颚线紧绷,半晌,吐出一个字:“是。”
“骗人是小狗,我松手了。”她松手,抓住他的衣服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朝他讪讪笑了声,把卧室门关上反锁:“睡觉。”
准备洗澡时,她才发现陆北恂卧室没有她的睡衣,现在回房间去拿,说不定她刚迈出卧室门,陆北恂就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出去容易回来难,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件陆北恂的衬衫,衬衫穿在陆北恂身上刚好,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
她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发,双腿纤细修长,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娇嫩,穿着衬衫的她又纯又欲。
坐在床边翻着杂志的陆北恂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后不动声色移开看向手中杂志。
岑挽站在落地镜前,擦拭头发:“衬衫有点大。”
都没把她的好身材展露出来,她从浴室出来就偷偷观察陆北恂,除了刚出来时看她一眼,之后就没再看她。
她自认为身材不差,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他怎么就不多看一眼呢。
把毛巾扔在一边,她往床上坐,这时陆北恂终于瞥她一眼,隐隐不悦:“头发吹干再上床。”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还没碰到床,岑挽又进了浴室,等她把头发吹干出来时,床上多了床被子,岑挽走过去,拎起新添的被子:“这是给我的?”
陆北恂淡淡“嗯”了声。
岑挽差点被气吐血,她又不是恶狼,至于这么……防她吗?
“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不知道。”陆北恂撂下一句话拿着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岑挽:“……”
岑挽气呼呼的把陆北恂刚添的被子折好放进衣柜,她躺在床的右侧盖好被子。
睡在他的房间,她感觉自己被安全感包围,精神放松,等陆北恂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睡熟,呼吸浅浅。
陆北恂目光柔和站在床边看熟睡的小姑娘,不似白天那般冰冷疏离。
“怎么就突然对我好了?”
这句话像是在问熟睡的人,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陆北恂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一盏暖色落地灯,他坐在床边,安静看她,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关掉落地灯,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床上的人在陆北恂离开后便开始做噩梦,像是潜意识中知道那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走了,凌晨两点,她从噩梦中惊醒。
她打开落地灯,在暖色灯光下,能看到她额头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