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恂拥着身边熟睡的女孩睡去。
这晚,他做了个梦,梦里场景真实到像是发生过一般。
梦中,他站在岑氏大厦天台,天台上有两个身影面对面而站,唇瓣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清。
其中一个身影是他的女孩,另一个则是岑修。
他走近些,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正当他靠近时他的女孩抱住岑修,看到这一幕,他是极度愤怒的,他上前想将两人分开,这时,他的女孩抱着岑修往围栏外跌去。
他瞳孔骤缩,来不及思考上前想要抓住她手,他的手却从她手腕穿过,抓了个空。
他痛苦的趴在围栏上,朝她伸手,她身体急速下坠,她唇角扬起一抹笑,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天空。
他想叫她,想叫她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后来警车把两具尸体带走。
陆北恂梦中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粗喘着气,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
岑挽眨着眼睛看他:“你怎么了?”
陆北恂睡梦中叫她的名字,她是被陆北恂吵醒的。
陆北恂看着她愣了几秒,突然猛地双手握住她的肩,力道很大,岑挽不解看他,陆北恂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无比震惊。
陆北恂眉头紧皱,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岑挽,你怎么死的?”
岑挽愣了下,问:“什么?”
陆北恂握住她肩的力道又大了些:“我问你,上一世你怎么死的?”
陆北恂很少有情绪激动时候,但此时,他情绪失控。
岑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他,她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她有些艰难的说:“你刚说什么?”
“你是抱着岑修坠楼而死,是吗?”
岑挽满脸震惊,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陆北恂沉声质问她:“我为你想好了后路,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岑挽知道,陆北恂和她一样,他要与她离婚的事情也解释的通了,岑挽看着陆北恂:“岑修害死我父母妹妹,他就该死。他又是间接害死你的凶手,我就绝不可能让他活着。”
“陆北恂,对不起是我太傻了,误会你这么久,还害死了你……”
陆北恂握住她肩的双手都在颤抖:“贺易会帮你,你怎么就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
她知道贺易会帮她,与岑修同归于尽前,她去找了贺易,贺易跟她说会让岑修受到法律的制裁,可她不想活,也不想等了。
岑挽笑了下,这一笑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亲人没了,爱人被我当做仇人亲手杀死了,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当时我只想为亲人报仇,找你赎罪。”
陆北恂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挽挽不哭。”
“陆北恂,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岑挽紧紧抱着他的腰,哭的身体颤抖。
“我不怪你。”陆北恂眸子里尽是心疼:“挽挽乖,不哭了。”
陆北恂耐心哄着,他刚刚情绪激动只是心疼她:“挽挽当时一定很疼吧。”
岑挽摇摇头:“不疼。”
肉体上的疼痛不及他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她又问:“你是早知道岑修做的那些事吗?”
陆北恂轻轻“嗯”了声:“只是那时没有证据。”
“对不起,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岑挽退出他的怀抱,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视线落在他左胸口的肌肤上,指尖颤抖的划过:“你问我疼不疼,那你呢?”
岑挽低头在匕首刺进去的位置吻了吻:“陆北恂,我希望这一世,你能自私一点,多为自己想。”
岑挽抬眸看他:“你总是问我对你是爱还是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