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大的响动从楼上传来,把我从春梦中残酷叫醒。
我赶紧坐起来,确定是楼上传来的声音,不是在做梦,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把衣服穿上准备去看看。
刚开门,楼上就又传来“咚”的一声,我赶紧往上走,右手紧紧攥着撬棍。刚走到四楼半,一瓶酒瓶子倒地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
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我发现楼上的封条被拆了一半,但是防盗门是大敞着的,门锁的地方被撬开了,里面不时传来一阵鼾声。
我躲着封条进入,直接就能看见大字型仰在沙发边地上睡觉的一个瘦壮的男人,一脸胡碴,头发凌乱,他手边倒地的好几个洋酒瓶子说明了声音的来源。
茶几上放着一个皮包,里面鼓鼓的,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我见他睡得正熟,就打开他的皮包,发现了一沓红红的钞票。好家伙,这些钱砸我脸上都足够把我砸晕了。一张驾照从里面掉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郭平川”。
认真翻找着皮包的我根本没注意到鼾声停下了,一个影子在我身后扑过来,我一躲,他直接倒在我身上。
“哎哟!”他捂着后腰嚎叫着,从我身上翻了过去倒在地上。
我才回头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很扎实的男人,身高跟我差不多,皱纹在脸上遍布,寸头就像纹身一样紧贴着他的头皮,刚刚就是他卸了这个郭平川的力量,救了我一次。
我起身给他来了一脚,他又嚎了一嗓子,那个男人直接一掌把他打晕了。
“谢谢你!”我朝那个男人伸出手。
“谢个屁,大早上的你在这干什么呢!”他无视了我的握手,直接俯身查看郭平川的情况。
“我住在对面,文白云。”他悠悠地说道,“给我找点绳子之类的东西。”
他斩钉截铁的发言就像命令一样推着我在屋里到处寻找,走到卧室里面,我才讶异于楼上原来住这俩人玩的倒是挺花,我拿了个手铐和绳子出去了。
“文大叔,”我眼看着他把这个郭平川五花大绑起来,“你这是从哪学的?”
“把陈文革给我叫上来。”他再一次无视了我的问题,摆了摆手让我离开这里。
“好吧。”我立刻去找老陈,背后再次响起了郭平川的鼾声。
我走到门口的值班室,老陈正带着值班人员用长长的杆子把黑色的幕布架在栏杆上,应该是为了遮挡丧尸的视线。
“老陈!”我轻声叫他,此时他正在用沙袋往墙边垒,他看见我,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我带到值班室里。整个小区都静悄悄的,刚刚楼上的动静无疑已经被老陈听见了。
“上面什么情况?”老陈摘下劳保手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楼上闯进来个挺有钱的老小子。”我吹了吹热水,秃噜着喝了一口,烫的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被我楼上对门那个文大叔给打晕捆上了。”
“走,去看看。”老陈拿着手套,又拎起墙上靠着的木棍子。“我跟你说啊小刘,最近咱们小区的物资已经开始棘手了,有的家里面已经没有东西吃了。”
“是啊,物资以后会一直是个问题的,不如这样。”我给老陈提了一些建议,老陈听得头头是道的,不知道会不会采纳。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了我自己家门口,楼上的鼾声已经能很清晰地听见。
走到房间里看着被五花大绑还一直睡得很香的郭平川,我顿觉无语,这个人跟于囡简直一模一样,心是真大。
我晃了晃他的肩膀,没醒;打了打他嘴巴,还是没醒;踹他腿,这小子竟然给我来了个鲤鱼打挺直接往后翻过去了。
“唉我去!”他躺在地上一阵蜷缩,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嘿,你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