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泉水市大学的门前,门后盖满了厚厚的铁丝网。可对外的严防死守永远抵不住内部的腐烂分化。
正对着大门的是操场,月明星稀,操场上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影和健身器材融为一体,一动不动。而远处,是泉大的图书馆,是其中占地最大的建筑,有着无数个小窗户,每一个小窗户上都系着一根绳子,像绞刑一样吊着一只丧尸,数以百计的丧尸组成了一幅令人胆寒的构图。
“天…天呐!”我们都震撼地说不出话来,吴雨第一个出声,我们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外面。
“我们快先撤吧,别被他们发现了,现在我们缺兵短将,要是这里的那个统治者发现我们那里的油水,一定会…”话没说完,吴雨已经跑得没影,而我也在庆幸当初没有选择从大学穿出去。
街上的丧尸变少了,大概是我们离开之后,老陈带人清理了一番,也可能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吸引走了,一想到老陈,我的心又忍不住地坠了一下,以后的知秋园将何去何从啊!
钟朗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凑过来跟我说:“小刘,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我感激地看着他,他却别过我的眼神,继续前进了。
我们按照走的时候约定好的,往里面扔进去了我的腰包,并且在腰包里塞上一块石头。
刚扔进去几秒钟,立马有人探出头来,压着声音对我们喊道:“侧门!”
正门电动开关的声音太大,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来到侧门,里面的孙长安兴奋地解开锁链,请我们进去,我注意到门的合页处已经上了油,开关门时候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这让我又不住地感到难过。
“你们走的这几天我们过得很好,老陈一听说你们需要接应,马上出去了。”孙长安一边走路,一边高兴地说道,“累坏了吧!这位兄台是?”他注意到了一袭黑衣的辛铭,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便径直往里走。
“老陈呢?”孙长安这一问,我们所有人再也没忍住,徐坚背上背着的遗体缓缓滑落,露出一个一脸严肃的和善老头。
“他…”话没说出口,吴雨已经泣不成声,孙长安似乎也明白了,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沉痛之中。
“陈哥他…他是为了救大家壮烈牺牲的,牺牲的时候没有受苦。”钟朗郑重缓缓吐出这句话,平时冰冷的声音此时竟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明天中午12点,我们给老陈送行。”钟朗示意巡逻的人来帮忙,把老陈的遗体抬到了小花园的墓地,用临时组装的木箱子装好,静静躺着。
我掩面离开,回到了家,张晴不在屋里,我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我甚至觉得自己身处一部该死的小说之中,剧情毫无人性地向前推动着,而我却束手无策,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一幕幕地降临在我和我身边的人身上。
流着泪,我不知何时睡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被张晴进门声音吵醒,她脱下外面的黑色长外套,一身透明的睡裙,咬着一片面包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昨天夜里,我们去了那个地方,结果那里已经被摧毁了,后来我们遇见...”我刚刚有些清醒,开始诉说起来。
“好吧!”没等我说起来,张晴就先我一步爬到床上来,打断了我的诉说。
一个小时之后,我出现在知秋园的花园里,小区里的人们几乎都来了,钟大哥正站在台上,大声地朗诵着一首诗:“有的人活着,但是...”
坐在最前面的是在嚎啕着的老陈的遗孀,王姨和几个大婶在身边安慰着她,见我到场,王姨走过来,用手轻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