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贱婢，陛下面前你还敢站着！”庆吉一脚踹在了秋莹的腿弯处，让她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怎么会！
陛下，怎么会真的来了。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陛下饶命——”
秋莹跪在地上砰砰直磕头：“陛下饶命，是奴婢一时胡言乱语……”
秦无妄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但那双深潭般的黑眸里却萦绕着凛冽的杀意，他薄唇轻启，刚要说些什么时，就被奶呼呼的声音打断。
“初夏姐姐，漾漾想吃糕点。”
她要多多地吃饭，这样才能快快地长大。
迷糊揉着红肿眼睛的小奶包才发现初夏和秋莹两人都跪在地上，好奇地问：“初夏姐姐，你为什么要跪着呀？”
“……”
没人回答。
气氛静得有些诡异。
【崽，看你左边。】
听话的漾漾侧过头，
昨日心里又惊又怕的，漾漾根本没敢仔细瞧秦无妄的脸，今天就被震得失去了言语。
华贵的黑色锦袍下摆绣着金色的云纹，更衬得他迤逦的眉眼妖异又靡丽，乌黑的发如瀑般被束在玉冠中，这样静看着你时，仿若是九天上不沾凡尘的谪仙，而不是凶名赫赫的暴君。
没文化的幼崽形容不出秦无妄的相貌，但她知道什么叫做好看。
他，就好看！
庆吉以前只听说在冷宫中降生的九公主脸上有胎记，后面也偶然间听宫人们议论过九公主样貌丑陋，不堪入目。
他只当是夸大其词，就算生来带胎记，小孩子也不会丑到哪里去，可……可……
九公主本就瘦弱，脸上再带着这么一大块红斑，实在是不太好看。
就算陛下起先对九公主有些兴趣，但见了这样貌，只怕也是会嫌弃的吧？
“真丑。”
削薄的唇，毫不留情。
漾漾两个小爪子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欲盖弥彰地想隐藏。
庆吉都忍不住想要扶额，在心中腹诽：我滴九公主哎，在您盯着陛下的那会儿，你的脸早被看得清清楚楚了，就算这会儿想隐藏都来不及了。
这两个字也让头紧紧挨着地面的秋莹心中多了一丝的希翼。
她没想错。
陛下看到了九公主的样貌就会嫌恶的。
或许……或许这样陛下就不会发怒……
“庆吉。”
“奴才在。”
秦无妄淡淡地道：“丢进御兽园。”
“……是。”
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下了秋莹的结局。
“陛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正侥幸逃过一劫的秋莹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停。
那御兽园里养的全是陛下的宠物。
除了专门喂养的人，谁靠近都会被它们撕得四分五裂。
她有一次经过御兽园，亲眼看见那群猛兽是如何玩弄一个被陛下丢进去的刺客。
就像是玩具一样地由着那人跑，等到他跑不动了，再将他囫囵吞入腹中。
她不要……
心存死志的秋莹当即就要咬舌自尽。
但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手法快速地卸掉了秋莹的下颌和四肢，让她再无力自创。
秦无妄居高临下地看着宛若死尸一样瘫在地上，眼神惊恐的秋莹，黑眸里唐洋着危险：“想死？”
“拔去她的舌头，吊着她的命。”
这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上的秋莹蠕动着身体，眼珠子瞪得都能从眼眶中爆了出来，可她喊不出来，只有口水从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