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
“啊？”小家伙懵懂得没听明白。
秦无妄恶劣地捏了捏她的脸：“就你这阳奉阴违的小东西，喝完了这次，下次不得找孤讨要些东西才肯乖乖听话？”
见小东西的脸都被他捏红了，秦无妄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里面加了甘草，不苦。”
漾漾眼睛亮了。
直接扑进了秦无妄的怀里，甜甜地道：“爹爹，我最最最喜欢你啦！”
被投怀送抱的秦无妄眉眼不由得浮出几分愉悦，显然很享受漾漾的喜欢。
父女俩柔情蜜意了好一会儿，秦无妄皱着眉喝斥了想偷偷吃药的漾漾。
漾漾撇撇嘴：“爹爹，是你让我吃的嘛～”
“那也不是让你吃这么多的。”暴君横眉冷目一扫：“不听话？孤就让孙太医给你熬制汤药。”
小家伙顿时老实了。
秦无妄伤到了手臂，只能侧着身单手看着奏折，漾漾则是坐在他的不远处，小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昨日太傅们布置的作业。
两人这样倒有些岁月静好的意义。
直到日斜夕落。
秦无妄突兀地问：“漾漾，你想见皇后吗？”
写得正手酸的漾漾立马放下毛笔，扬起脸，乖巧地问：“想呀。”
“那走吧。”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率先走了出去。
漾漾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秦无妄带着她来到了一座华贵气派的宫殿，匾额上鎏金字体写着‘长乐殿’三个字。
就看到一个穿着宫装的女人带领着一众宫人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如果说璃贵妃是盛世牡丹的艳丽，那她就是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只是面容上却有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乌黑的发也仅用了一根白玉簪挽起，眼尾处上挑透着几分的严厉。
漾漾攥着秦无妄的衣角，从他的旁边探头探脑地打量着她。
这就是太子哥哥的娘亲呀？好漂亮！
就是看上去有些凶唉？
“嗯。”秦无妄淡淡地道。
似乎从踏进这里他的情绪就变得不太好。
漾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
皇后吩咐宫女上茶水点心，时不时地轻咳两声：“你就是九公主吧？听闻你喜欢吃江南的糕点，就吩咐人做了这些，尝尝看这软酪可还喜欢？”
她的声音里透着僵硬，似乎很不习惯自己这样的声调，但还是将面前的糕点推到她面前。
还从没接触过皇后这样的人，小家伙有些腼腆害羞：“谢谢。”
也不好再狼吞虎咽地吃，就小口小口，像是个礼仪点满的贵女那般，只是她的不伦不类。
秦无妄从进来后便神色漠然地坐着，对漾漾的反应也不作声。
皇后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心思，便柔声问：“陛下可要留下用晚膳？臣妾让小厨房那边准备几道您爱吃的菜……”
“不必，孤不久留。”秦无妄冷漠地打断她的话。
皇后凤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心中酸涩。
她早该清楚的。
陛下是不可能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