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无妄嘲笑够姬无尘已经过去了一炷香。
这会儿功夫也够漾漾了解到姬无尘他现在还是个活人，并不是她画的小猪，也不是会从壁画里跑出来的狐狸精。
小家伙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发现自己犯了蠢，在姬无尘坐下后，就殷勤地跑前跑后给他端茶倒水，还把她最喜欢吃的软酪推到他面前。
这让冷眼旁观看笑话的秦无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看姬无尘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行吧。
他不过是见小家伙逗弄了会儿，这爹爹就看不顺眼地要对他动手了。
本就没生气的姬无尘耸耸肩，一改之前的颓靡，正神色道：“就是你吗？”
漾漾抬起小脑袋，懵懵地看他。
一本正经的姬无尘很有唬人的气派，他双手一挥宽大飘逸的衣袖，泛着光泽的白发垂了两缕在身前，让他看上去凛冽不可侵犯：“身上有着外来之物的人。”
漾漾：“！！！”
系统：【！！！】
不会吧？？它的存在暴露了吗？！完了完了！它的业绩第一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吗？
小家伙也很慌乱，她不想系统消失，眼神都慌乱得不知道往哪里瞅，结结巴巴地说着她都听不懂的话：“我……你说啥子啊？漾漾，漾漾饿了，爹爹，我们快去吃饭饭吧……”
攥着秦无妄衣摆的手都在颤抖着。
秦无妄皱眉看了眼姬无尘，便将漾漾抱在了怀中，放在了腿上，大掌落在她的头顶上，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不必怕，有孤在。”
爹爹就是漾漾的定心丸。
他的话比什么都惯用。
诡异的是慌乱的系统也因为秦无妄而镇定下来。
对啊！
秦无妄可是千古难遇的暴君，有他在这里，就算它被人发现了，他肯定也会护着它的！
话虽如此，漾漾掀起秦无妄的袖摆放在脸前半遮住自己，大眼睛时不时地提溜望着姬无尘。
见她还是不安，秦无妄顿时朝姬无尘投去了凌厉的眼神，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微扬起臂膀遮住漾漾大半个身体。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父女情深，就我在这当个坏人了是吧。”姬无尘身上的疏离气质顿时消散，看上去平易近人了许多。
“你既然想让我看，就总得把人放在我跟前让我瞧一瞧吧？护得这么紧，总不能让我看你吧。”姬无尘越说语气越不正经，在秦无妄有所觉的眼神里，笑得恶劣：“小妄妄~~~”
秦无妄：“……”
这亲昵的称呼引起了漾漾的好奇心。
她已经知道爹爹叫秦无妄了，那小妄妄就是爹爹的小名了吗？就像漾漾一样。
“爹爹，小妄——呜呜呜，爹爹……”被捂住嘴的小家伙双眸水润委屈地盯着被黑发遮住了神色的男人。
为什么他可以喊小妄妄，她不可以？
清晰地从漾漾眼中看懂这意思的秦无妄：“……”
或许，他就不该让姬无尘出来，就应该将他关在国师府关到死！
致力于在刀尖上跳舞的姬无尘在察觉到秦无妄真的动怒后，再不敢皮了，略浅的眼眸望向漾漾时格外的意味深长：“九公主身上并无异样。”
秦无妄的脸色瞬间变沉了。
就连姬无尘都拿那个‘系统’没有办法么？
“不过……”
他话锋一转：“若是九公主来我国师府，借用先代国师们留下的器皿或许能解一二。”
“不行。”秦无妄想也不想便道。
姬无尘并不意外：“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办法了，陛下，容臣告退。”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