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类的灾害，也没有任何热武器爆炸后的痕迹。
只有在百米外那一具具只剩半边脑袋的尸体，把双车道完全堵死，堆积成半米多高，几十米长的小山。
道路已被完全染成了浓黑色，好在距离够远，他们又是背风处，那浓郁的腥臭并没有让任何一人呕吐。
“真得是他一个人干的？不可能，不可能！”
“你掐我一下，看看我不是在做梦！”
“他还是人吗？”
“……”
所有人，包括文君儒在内，全部都面色涨红，不单单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激动，更是为之前嘲笑秦羽的话而无地自容。
他们全部看走了眼！
尽管多么的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
“啊！我知道了！前几天不是广播里有说，我们人类中出现了进化者嘛！这个大哥哥肯定就是！哈哈哈！好啊好啊！妈，我也会变成他那样吗？”
那名半大小子突然一拍脑袋，大呼小叫了起来。
“对！儿子你说得对！哎呀，可惜他走了，没人再保护我们了！”
他母亲眼中闪过精光，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老冷，不如我们去找他吧，跟着他。”
文君儒也认同那孩子的话，其实他更想再次看到秦羽，跟他当面道歉。
“好！我没意见，咱们出发！”
冷乐邦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自顾自又嘟囔了一句，“这天，真好！”，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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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黑色越野车上
秦羽扭头问道：“小云姐伤得有多重？”
女军医没有抬头，淡淡地回道：“外伤出血过多，输了血应该问题不大。可她的内伤应该是脾脏或者肝脏包膜下出血，最好就是做全面检查。”
秦羽听得出来，她对尧舒云的伤情并没有什么把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哦，我是说小云姐你估计还能撑多久？”
“两三个小时吧”
“来不及，绝对来不及，你能不能做手术？我们去恭州找家有设备的医院。”
秦羽一听急了，就算在文明时代，现在离山北的两三百公里，开车也需要两个多少小时，更别说末世里那糟糕的路况，两天能到就烧高香了。
“我……我没有外科临床经验，做不了。”
女军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明了情况。
理论知识学习过，可不代表就能动手操作，做手术这种高难度的工作，就算你天赋再好，没有跟着师父实习几年，是万万不能胜任的。
而她，也只是刚刚硕士毕业，看些小病，做些外伤处理还行，哪里敢打肿脸充胖子。
秦羽思索了片刻，又问道：“那能不能不开刀只用药物止血，先把病情控制住。”
女军医严谨地回道：
“这个我只能说不一定，出血量不大时确实可以保守治疗。可她的情况不明，这点你再斟酌一下。”
说话间，道路前方出现了路牌，右手边是去恭州的方向，而去山北的话，则要继续直行。
“吱”的一声
秦羽刹停了车，挠着头发开始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