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弄死我啊,那不行,死在这种鬼地方,因为这个工作,不值得,唉,别忽悠我,说什么票子,拉东西的大车,你咋不说狗头金呢,有本事你叫我看看啊。”陷阱里,姜子民挑衅地说着。
姜子民从当护林员开始,面对不是恶劣天气,就是各路坏人的惦记,吃尽了苦头,性格越来越坚韧,早就不再是那个刚出校门的学生。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真就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龙头崖偏僻的要命,要真死在这里,尸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心里想着曾经的爱林护林的誓言,和一见钟情的宋歌,他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等待机会。
王富山扑哧一声笑了:“小子,忽悠人是吧,还想上来看看,我告诉你吧,车队朝南开了,河边都是大林子,茂密着呢,老虎豹子都不进去,憋死牛的地方……”
“鲇鱼王,别和他废话,你真不嫌累的慌,上头不都说了吗,就叫咱拖着他……”孙鹏飞随口说着,一下子愣了愣,赶紧改口说:“弄死他也得折腾够了的,这小子是个犟种。”
这话姜子民自然听到了,他咽了口吐沫,慢慢攥起了拳头,感觉了下,浑身还有力气。
不过,得装的跟病猫似得。
他赌气地揣着对面的积雪,一下子揣到了石头上,疼的哎吆了一声。
王富山斜睨着他的样子,不由心花怒放,暗自骂了句“毛头小子,还是嫩。”
一阵子暴雪吹来,他缩了缩脖子,朝着东南方的盗伐车队看了几眼,责怪跑的太慢,还没出了红松密林林场的地界。
孙鹏飞蹲在了雪堆旁边,裹了裹大衣,小口抿着烧酒,接着就朝嘴里送进去一块牛肉干。
见他吃得香,王富山先是站着伸手要,后来一屁|股坐下,硬拽过了酒壶,一口口喝着。
孙鹏飞不吃东西的时候,就把手塞到怀里缓和会。
他狐疑地看了眼井口,慢慢朝那走了过去,小声问:“小子,好好想想,回头来得及,还有气吧?”
回应他的是姜子民轻微无力的声音。
他猫步过去,朝里一看,就见姜子民半死不活地靠在墙上,冻得浑身发抖。
半个小时后,他俩喝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车队已经开到安全的地了,就相互扶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恍惚间,王富山看到井口什么东西在动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警惕地喊了声:“小子!”
没人吱声!
姜子民一只手搭在井沿上,双脚猛地用力,翻身上来了。
孙鹏飞反应也够快,抓起沙枪,朝着他面门砸了过来。
姜子民只觉得额头上一沉,感觉流出了热乎乎的液体。
枪口落在了他胸口上,他抓住了枪柄,反手用劲,活生生把孙鹏飞掀翻在地。
打倒了一个,他抡着沙枪,先给了王富山重重的一脚,然后挥舞着枪砸了下去。
他这几个熟练的动作,加上不要命的虎劲,吓得王富山慌乱地朝一块大石头后面躲去。
姜子民疯了似得的追着,感觉差不多了,抓起枪身朝他后背抛去。
那边,孙鹏飞已站了起来,这家伙从后腰处嗖地一声拔出了一把锋利的斧子,稳定好了下三路,朝着姜子民走来。
姜子民自知打不过这俩家伙,猛地吐了口鲜血,转身朝着龙头崖下面陡坡跑去。
龙头崖冲着东南方的正面陡峭无比,错过了那地方,其他地方地势还好点。
他熟悉这里的情况,正南方虽然陡峭,树木较多,都是些手腕粗细的白桦树,能挡住东西,再加上没膝的积雪,下去就有机会逃生。
关键是,这地方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