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有问题,沈久远连话都没说,就跑过去看了。
徐岩和一众保安一点都没客气,就把孙鹏飞放倒在地上了,他的大衣没系扣子,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
沈久远扫了一眼,脱口而出的:“叫人打了?打着石膏板?”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石膏板上还有血迹,看样刚在医院处理完。
孙鹏飞摔得疼着呢,这会脾气更上来了,他指着姜子民破口大骂:“你不是有两下子吗,林都保安多啊,打我啊,有本事打死我啊,跟郑祖汉似的,哎吆……”
他胳膊上打着石膏板,这回全露出来了,绷带挂在了脖子上。
他昨晚去找郑祖汉要个说法,也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然后动手了。
孙鹏飞整天醉醺醺的,身子骨虚着呢,根本不是老郑头的对手,老郑头抓起了棒子就打,活生生打断了他的胳膊。
不过,孙鹏飞也不是吃醋的,抓住机会,抄起活口扳子,把老家伙打得头破血流。
两人先后去了林场医院,他伤的不轻,郑祖汉脑门上缝了好几针,还在医院里输液消炎。
那边,已经有人给林场医院打了电话,赶过来和刘星赫汇报了起来,说郑祖汉从早上就诅咒孙鹏飞,只要找到这家伙还得揍他。
很多人都知道,郑祖汉岁数大了,打架这种事就是派出所处理,也不能给人家怎样。
刘星赫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下狠心了,他脸色严肃地安排了起来:“胳膊腿不好使了,就来林都闹!我这里不是派出所,不是慈善机构,把他弄走……”
孙鹏飞似乎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他往地上一趟,指着自己脑袋破罐子破摔了:“打啊,宝贝没了,因为这叫人揍了,那你们来吧,打不死我我就得找姜子民,要说法,要不我活不起了。”
谁都没想到他这么豁出去了,徐岩和保安们连橡胶棍都举起来了,愣是没人第一个下手。
他们心里顾忌着呢,今天有贵宾在,还要搞剪彩仪式,把人打得浑身是血,传出不吉利。
再说了,刘星赫一直是老百姓尊重的企业家,经常搞慈善呢,这么光天化日下打人,影响不好。
沈久远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看样想过去劝劝,可姜子民一声不吭地过来了。
给人的感觉,这家伙是要一人做事一人当。
姜子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关键自己不理亏,造成的损失已经赔了,再有事和自己没关系。
他看好了地方,离大门口不是很远,要是这家伙讹自己,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拽起来扔出去,这种事不能客气了。
结果他刚一过去,明知道身后的人都看着呢,过去沉着脸,随时准备动手了。
或许是发现了他够狠的,刚一到跟前,孙鹏飞竟然服软了,指着他呵斥了起来:“你想打人是吧,你等会,我找个帮手,咱们干就干。”
这家伙嘴里说着,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停地往后缩着,起来就走,一瘸一拐的。
沈久远一看这样,大咧咧地说话了:“看看,猞猁鬼心虚,怕挨揍,跑了。”
当他看到方孙鹏飞拽开三轮车车厢门时,一下子不吱声了,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孙鹏飞少有的恭敬,把她一个眼睛瞎了的奶奶接下来了。
这老太太着实身体不好,走路颤颤巍巍的,尽管有些不情愿,可看清了眼前的姜子民,忍不住责骂上了。
这种低层老人,一旦撒野模样可是吓人的。
还没等姜子民过去搀扶,她棉袄掉在了地上,哭咧咧的声音就上来了:“天杀的,我活够了。”
姜子民向来孝敬,哪里能动手打老人,正要解释呢,孙鹏飞走到跟前抡起了胳膊抽了他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