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基地的路还算平整，不太颠簸。出了基地大概一公里后，路变得难走起来，车厢里一晃一晃的，像坐船一样，鱼冬冬被颠的有些难受。
老鱼见她坐得不舒服，安排她到前面副驾驶，更没那么颠簸。副驾驶的可以看见外面的景物，入目灰蒙蒙的天空，一片荒芜。地面以为前不久下过酸雨，泥泞不堪。
远处能看见几棵光秃秃的树干，地面上连一颗草也没有。整条路上，只有车队在行驶。
路边的景色没有变化，看得人昏昏欲睡。鱼冬冬随着车的晃动，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车停靠在路边，鱼冬冬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肚子饿得咕咕叫，老鱼正在车厢后面，分发罐头。
鱼冬冬下车伸了一个懒腰，目光看向远处，一座一座的山，山上光秃秃，火烧过一样，没有一丝绿色。
“冬冬，要吃什么口味的罐头？有猪肉玉米的，鸡肉的，土豆猪肉的。”老鱼手上拿着一只罐头问道。
“土豆猪肉。”
老鱼翻了翻，拿一个土豆猪肉的罐头和一个饼子，放在鱼冬冬手上。还贴心地拿了一只小马扎，让她坐着吃。
车队的人，或站或蹲，在路边吃着午饭，说着话。话题都围绕了R区标本，鱼冬冬听不懂，自己坐着专心吃饭。
罐头打开，上面凝固了一层白色的猪油，这时已经快进入冬季，温度有些低。但这个位置，并不适合生火，大家也只能凑合吃吃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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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冬冬微微皱了皱眉，用勺子撇去上面的油，捞了一块土豆出来。土豆泡得久了，松松散散，带着变异猪肉的膻味。鱼冬冬鼓起勇气，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土豆吸满了汁水，带着酸涩和膻味，非常难吃。鱼冬冬想起了鲱鱼罐头，这玩意应该和鲱鱼罐头有一拼。
鱼冬冬端着罐头回到副驾驶座，借着背包的掩护，从储物格里拿了个小小的寿司，塞进嘴里。一连吃了五六个，胃里的饥饿感得到缓解。
按鱼冬冬平时的饭量，这点东西只够塞牙缝。发的东西也不好一点不吃，又拿出那块干巴巴的饼子，用门牙磨着，一点点地慢慢吃。
众人吃好午饭，纷纷上车，车队缓缓上路。老鱼见鱼冬冬手里还捧着罐头，想来她是吃不惯。
“冬冬，吃不完吗？罐头给我。”
鱼冬冬忘记把罐头收进储物格了，这会正不知道怎么处理，感激地看了看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