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像极了两把小刷子。
她站在楼梯上,正要下楼。
白柏州站在转角处,正要迈步子上楼。
对着他点头,女子轻声开口问他:“药房有破伤风吗?病人有些发烧,我怀疑是手上伤口处理不及时,造成的感染。”
白柏州一早上忙得头昏脑涨,也没想起来,下意识反问:“谁敢将病人丢给你啊?”
“除了夜承宇,还能有谁?他右手之前捏碎玻璃,拖到现在,手有点发炎。”
提起夜承宇,白柏州回想起早上受院长命令,骗她的事情。
面色有些屾屾,他不好意思的垂下睫毛,低声说:“对不起,早上骗了你。”
女子丝毫没有在意,摆摆手道:“药房有破伤风吗?有我去拿几支,没有就算了。”
“有,我刚好多拿了,给你一个吧。”
接过白柏州递来的小玻璃瓶,冰冷的小瓶子,带着丝丝冷意,顺着指间冷入骨髓。
“谢了。”
回到办公室。
苏玄微没有急着给夜承宇打针。
而是用一种怀疑审视的目光,捏着小瓶子走到窗边,对着阳光,照着瓶子看。
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是灰褐色的液体。
按理说,带颜色的药剂,不应该用透明的玻璃瓶装。
更何况是这种监管严密的药物。
白柏州随意多带了一瓶出来?
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身后传来轻微动静。
她扭头望去,恰好看到软萌软萌的夜承宇。
男人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副刚睡醒,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傻样。
“醒了?睡沙发的滋味可还好受?”
将药瓶随意放到口袋,女子双手插兜,漫不经心朝他走去。
夜承宇抬起带着雾气的眼眸,呆呆看着她,渐渐地,眼底多了几分清明。
过了好一会。
他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女子走过去,随手开了壁灯,坐在不远处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脸看。
男人眼底还有刚睡醒的朦胧,头发翘起一团,俊脸没有往日的冰冷,反而带了些暖意,眼底的黛青色消失了许多,疲惫感依旧很明显。
看样子,他的确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陪了他三年,居然不知道他还有睡眠障碍。
苏玄微手背习惯性搭上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然后肯定地说:“你的烧退了一点,还头疼吗?”
夜承宇摇摇头,嘴角动了几下,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说:“我怎么在这里?”
“你问我?”
“嗯。”男人很大一只坐在沙发上,抬手扒拉几下自己脑袋,十分乖巧盯着她看。
苏玄微严重怀疑,眼前的夜承宇是谁人装得。
她认识的他,可是将桀骜不驯,目中无人都写满在脸上。
怎么可能会因为头疼,乖乖看医生?
甚至窝在办公室的小沙发,睡了一上午?
就在她胡乱思考中。
夜承宇声音闷闷地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