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洒向了平原国相的府邸大厅。
袁谭端坐正中。郭嘉站在他的面前,正在汇报刚刚得到的兖州军情。
“主公,根据线报,曹操得知张邈、陈宫勾结吕布背叛之后,带了大批兵马杀回兖州。”
“他没有直取鄄城,而是和吕布在濮阳展开了激战,双方交战数日,互有胜负,但谁也没能取得最终胜利,已经陷入僵持中。”
说到这里,郭嘉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只可惜张邈和陈宫,在陈留有数万人马,又有张邈胞弟广陵太守张超相助,若是他参与到曹操和吕布的争斗,甚至全力进攻鄄城,胜利的天平必将发生倾斜,可他偏偏按兵不动,真是错失良机。”
“这点恐怕就和张邈的性格有关了。”袁谭平静地说出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张邈性格懦弱且多疑善变。曹操与其相交多年,对其托以身家,他却能被我们挑动背叛,与吕布联合背叛,足见他内心其实与吕布一样,都是摇摆不定,又怎会对陈宫、吕布完全信任?”
“他按兵不动,其实是坐山观虎斗,给自己留后路。若吕布取胜,他可趁势进攻邺城,分割利益;若是曹操取胜,他可借口自己被吕布、陈宫胁迫,无奈叛变,争取和曹操和解。”
“在他的心中,这样的选择,可以保留实力,立于不败之地。”袁谭针对张邈的心理,做出了分析。
郭嘉听了袁谭的话,不由得连连点头:“主公对张邈的心思,分析的丝丝入扣,的确如此。”
“其实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才是最为有利的。袁绍、公孙瓒忙着争夺河北;兖州战局僵持,这正是我们借机发展,夺取整个青州的最好时机。”郭嘉向袁谭提醒着下一步的战略方向。
“正是,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过盲目乐观,要时刻关注徐州方面田楷和孔融的情况。曹操返回兖州,徐州危机已解,他们很快就会撤兵返回青州和北海,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袁谭提醒着郭嘉。
郭嘉刚要说话,却听到正厅外传来脚步声,管家引领着一人进入:“启禀主公,田县尉回来了!”
跟随管家进来的人正是田豫,他快步走到袁谭跟前施礼:“拜见主公!”
袁谭看到田豫十分欣喜:“国让,你可算回来了,你数日不归,我十分担心。此行可算顺利,令堂大人可曾接回来?”
田豫赶忙说道:“为了防止被公孙瓒和袁绍发现我和母亲的踪迹,我在渔阳接到母亲后,未敢走大路返回,而是迂回沿海而行,虽耽搁了些时日,所幸一路平安,有劳主公惦记了。”
袁谭赞许地点头:“国让果然多谋,做事周全。那令堂大人可曾安置好?”
“回主公,我已将家母安置在家中歇息。家母感主公大恩,命我即刻来向主公报道。自进入平原之后,我看到屯田、练兵都已小有成效,还请主公立即给我也布置任务,让属下为主公分忧。”田豫回答完袁谭的问题,立即表达着忠心,争取着任务。
袁谭笑着看向郭嘉:“奉孝,看来真是上天助我,我刚刚说要关注徐州的军情,国让就回来了,这项重任由他担当,我就可放心了。”
郭嘉听了笑着点头。
在田豫的认知中,打探军情是斥候的事,袁谭却安排他去做,显然让他有点意外和不满意:“主公,您的意思,是安排我去打探徐州的军情?”
“国让,你可听说过绣衣使者?”袁谭看出了田豫的心思,不做解释,却开口询问着。
绣衣使者是出现在西汉汉武帝年间的汉代特务机构,尤其在西汉后期和王莽篡汉建立的新朝时期,地位和作用达到了顶峰,甚至高于明代的锦衣卫和东厂。
只不过到了东汉末年,皇室的权利被一再削弱,尤其是各地诸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