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陈到,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是谁?”
袁谭笑着下马走上前,回应着臧洪的问题:“子源兄,这位是我的亲卫队长,陈到陈叔至。是我特意安排了去接你的人。”
臧洪瞬间恍然,原来自己中了袁谭的算计,稀里糊涂地就跟着陈到进了埋伏圈。
“世人都说袁显思这一年的时间文韬武略突飞猛进,席卷青州,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我一直以为这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
“不但识破了我教吕布对付你的计策,还暗中潜入我的大营救走了那些女眷,去掉了我最后的底牌。厉害,真的厉害。”臧洪由衷地赞叹着。
袁谭轻笑着回应:“子源兄过奖了。”
“只是你既然都已经劫走了那些女眷,也出动了大军夜袭围攻,又何必要大费周章,把我哄骗出来进行擒拿,难道就是为了当面羞辱我一番?!”臧洪带着几分怒意地喝问着。
“子源兄千万不要误会,所谓的大军围攻,只是虚张声势,并未真的展开冲杀,目的只是让子源兄你产生慌乱,才能被叔至顺利带出。”
“将你请到此处,绝非有意羞辱,而是为了减少杀戮,更希望可以一叙离情,劝说子源兄你悬崖勒马,尽快回头。”袁谭赶忙向臧洪解释着自己请他骗到此处的目的。
“悬崖勒马?!你是想劝我重新归降是吧?你袁家四世三公,受尽皇恩。如今汉室垂危,你与你父都没有匡扶之心,反而各自抢掠属地,欲行不臣之事。”
“当初你父与张邈、张超兄弟曾歃血为盟,共扶汉室。可现在他却目睹张氏兄弟被曹操围攻而坐视不管,我身为张超旧臣,几番相求他出兵,都被他拒绝,我才不得不起兵自立。”
“袁绍不思悔改,反派你和吕布前来剿杀。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我臧洪又怎会再次投效?!我岂是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宁可守忠义而死,也不愿苟且偷生而降!”臧洪立刻断然拒绝了袁谭,大义凛然地回答着。
“子源兄要守忠义而死,我十分钦佩,只不过有一事我需要先跟兄长言明,其实你所行之事才是真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袁谭轻声地反驳着臧洪。
臧洪立刻勃然变色,厉声回应着:“我臧洪无愧于天地良心,怎么到你袁显思的嘴里,却成了如此不堪之人?!”
“你跟随我父多年,我父对你信任有加,先是赐你青州刺史,又让你任东郡太守,你却为了营救旧主,公然抗命,举兵自立,这是不是不忠?!”
“汝父臧旻征讨鲜卑,损失惨重,被贬为庶人。后得我祖父太尉袁逢提携,又被提拔为长水校尉,太原太守。他曾亲口立誓,拜入袁氏门下,后世子孙皆听命袁氏。如今你公然与袁氏为敌,是不是不孝?!”
“你为了抵御吕布大军,放火焚烧东武阳,使万千追随你的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身为郡守你此举是不是不仁?!”
“你旧主张超,与其兄张邈,原本都是曹操之从属,却趁曹操出征徐州之时,起兵造反,夺其郡县,拥兵自立,此举是不是先行不义?你为了私忠,罔顾是非,举兵反派去支援他们,对不义者行尽忠之行,却又是不是违背了道义?!”
“你且说说,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袁谭将臧洪的过错一一列举出来,厉声地斥责着他。
臧洪被袁谭的一席话驳斥的有些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了。
“子源兄治理青州时,留下了清名,深受百姓爱戴,何以如今却不顾东郡百姓的死活?”
“我父与曹操本就是同盟关系,他又怎会为了营救背信弃义的张氏兄弟,而盲目出兵去攻击曹操?那他岂不是也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