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雪,你隐藏的真好啊,这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临场作戏!”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攀附权贵!”
张若雪自然是怒的。
可她没有表现的气急败坏,反而是嘴角抽动,嘲讽起来:“都是一个废人了,还这么不知趣!”
“萧尘,偷就偷了,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呵呵,我张若雪虽然也是微薄人家出身,但是绝对不会去用偷来的东西。”
爽啊!
说完这句话的张若雪,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欢愉,一双眸子逐渐弯起来,嘲弄,不屑,病态。
萧尘眼里满是悲凉。
这就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吗!?
不!
张若雪!
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作所作为,付出惨痛代价!
萧尘心中咆愤怒吼,眉庭如雷!
那周啸和周天悦冷然望着他:“凡被逐出宗门的弟子,必须留下认罪书认罪,保存证据,防止离去之后反咬宗门一口。”
“不想留下血掌印也行!”
“来人!”
“给我把这通往宗门山外的大道,全部撒上铁荆棘!”
听到铁荆棘,在场弟子包括张若雪都是不由得一抖,两股战战的小声说起来。
“从这个地方到天门宗山门至少十里,如果全都铺上铁荆棘,半步也挪不了,天门宗有一条不秘传闻,说只要是不会飞的活物,就没有办法踏着铁棘走出去!”
“萧尘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武脉和血宫也废了,怎么走?咱们峰主够狠的,居然搬出这玩意逼他留下血掌印。”
“都是萧尘咎由自取,谁让他偷宗门圣药了?活该!不过我猜他也没有胆子走上去。”
周天悦打开手里的折扇,翩翩摇起来,戏谑说道。
“萧尘啊萧尘,你可想好了再选,如果走这铁棘道,不出十步,你就得倒在里面,再也站不起来!”
“乖乖签了认罪书,你顶多背个偷窃被逐的罪名,你是贱民之子,贱民偷东西太寻常不过了,每年、每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根本没人会在意。”
贱民!!
这两个字,深深刺激着萧尘的内心。
他的出身,确是非常普通,父母被杀,被爷爷一手养大,是根本没有办法和名门望族媲美的贫民之嗣!
但!
贫民之嗣就活该被羞辱,贫民之嗣就活该被冤枉,贫民之嗣就必须低人一等!?
不!
萧尘绝不甘心!
他傲然抬头,像一块雷打不动的天碑。
“根据宗门例律,凡是走过铁棘廊道的弟子,就能免于宗门处罚,同时,受到宗主跟太上长老的亲自接见!”
“周啸曾经有很多的机会,然而现在才找理由对我下手,说明他是害怕宗主、长老们知道这件事情的!”
对萧尘来说,离开天门宗就一定是得背上偷盗骂名,便宜了周天悦跟张若雪!
他不但不能走,还要留下来,哪怕就剩一口气,也要想尽一切的办法弄死他们!
如果夹着尾巴离开天门宗,那他可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下次再来,便是等同外人袭宗!
周啸轻眯着双眼,见萧尘居然无动于衷,也根本没有点头认罪的架势,立马把手一挥,语气狠重道。
“撒满!”
落雪峰弟子忙活起来,很快就把通往宗门山外的宽敞大道,洒满了锋利带着倒钩的铁荆棘,密密麻麻,像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
就在气氛凝固着的时候。
一名满脸都是刀疤和剑痕的女子,从人群之中跑出,滑跪到萧尘跟前,眼泛泪光的使劲摇了摇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