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斑纹,令人见一眼就能记住。
从他的衣着上可以断定,这就是青丘门的长老郭海川,也就是郭兵的义父。
“郭伯,您给我们做主,评评理谁对谁错?”严芸菲找到了靠山。
“到底怎么回事?”郭海川看似在质问严芸菲和郭兵,实际上也是说给晁胄和庄岚听。
郭兵于是一五一十,把那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样说来,芸菲和兵儿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我说的可对,晁兄?”
“目前看来是的。”晁胄终于开口说话,看情形他跟郭海川也很熟,根本就不用打招呼,但交情似乎也不够好。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连看都没看,就认定芸菲的那件纱裙是赝品,如此偏袒自己的徒弟,是不是有失公平?”
“我那天实在太忙,没工夫鉴定啊!更何况是晚辈之间的事,弄脏了洗洗就是,何必还要让他再赔一件?”晁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哼,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成天不修边幅?芸菲的那件纱裙,是要到国选战上穿的!”郭海川开始斥责晁胄。
“洗洗又不会损失什么,不会影响它的战力!”晁胄却直皱眉头,很显然是看不惯对方这种嘴脸。
“你懂什么?这会影响到士气!法装只要清洗过,它的徽标色泽就会变浅,别人会以为我们买不起装备,只能穿破铜烂铁呢!”郭海川再次反驳。
“他明明就是赔不起,非得找个理由说那是赝品!”严芸菲又加了一句。
这一次,饶是晁胄有足够的定力,也忍不住心底冒火了。
而严洪就在边上冷眼旁观,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斥责严芸菲。
“为了一件法装,竟然坑蒙自己的晚辈,你现在沦落成这个样子了?”不但不阻止,严洪竟然火上浇油,也开始挖苦起晁胄来。
“那本身就是一件赝品,是你们袒护自己的弟子,反倒怪我们不讲理!”庄岚在一旁终于开口。
“哼,可笑!你知道那件法装是在哪儿买的吗?”郭兵满含敌意地向他质问。
“票签还没掉呢,你自己看!”严芸菲把那件纱裙从袖袋内取出来,以物证来跟他对质。
“没错,这是我亲自去珍宝坊给芸菲挑的礼物,票签上有通关署印鉴,这是从雪延国进口过来的高档法装,袖口上绣着锦衣门的徽标,这是雪延国最昂贵的法装品牌!”
郭兵跟她一唱一和,大有把庄岚置之死地的气势。
“算了,跟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看他自己穿的有多寒碜,他恐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锦衣门,更不会知道这个徽标的价值!”严芸菲见占了上风,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