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有一丝微讶,说了句又见面了,唐柠从他怀里退出来,有些拘束,讷讷地应他。
“你要去哪儿?”他问。
“庆华公寓。”
那是舒禾给旗下艺人安排的住宿公寓,闻言,男人挑眉,“进舒禾了?”
唐柠十分拘谨地点头。
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她道了谢刚要解安全带,被他摁住,他淡笑着道,“送你这一趟,绕了大半个京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连个名字都不留?”
她看着他,低声报了自己名字,他低笑,声音慵懒勾人,“唐柠,名字不错,挺好听。”
她心一跳,倏地抬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后来,迷迷茫茫地,抱着一半欢喜,一半不可置信的心情,他们互换了联系方式,唐柠回去的时候,看着那串数字发呆,心口满是雀跃。
唐柠记得是有一段时间的,他偶尔会约她出门,说是约会也算不上,只是吃个饭,或者是在私人场合打高尔夫。
在一起也是顺水推舟,一日吃饭,周肆吃了两口,觉得无味,随口说了句,“那日你给我煮的粥很好。”
唐柠:“你想吃吗?”
“想啊。”周肆抬眼看她,唇角勾着。
他视线很灼热,唐柠仓促移开眼,“想吃的话我给你做。”
“只要想吃,你就给我做吗?”
他语气意味深长,目光深邃。
唐柠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一烧,她舌头都打了结,“你你……”
男人解开袖口,低笑,“刚说吃粥呢,这么容易脸红啊。”
唐柠脸更烧了。
那一晚,他俯身下来时,唐柠睁开眼,双手抵着他胸膛。周肆眉色深深,吻在她耳后,嗓音沙哑,低道,“我单身。”
这句话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点燃烈火,将唐柠最后一丝的理智击溃。
喜欢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是某个擦肩而过的瞬间。
可沉沦,是由后来的一次次心动,慢慢积攒起来的,像冰川融雪汇聚成河,也像森林萤火凝聚成光。
未尝时无感,可一尝,便让人上瘾。
唐柠吹干头发,往外走,汤还在煲着,好在刚才用的是最小火,不然早已经干透。
吃过饭,把东西都收拾好,又泡了一壶他喜爱喝的毛尖,她从厨房出来,把茶壶放下,洗净茶杯,倒了茶水,正要跟他说话。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周肆瞥了一眼,接起。
唐柠到嘴边的话慢慢咽下去。
听筒的声音是开到最大的,唐柠离得近,能听见。
男人声音爽朗,显然与他相熟,“在哪儿呢?”
周肆淡淡地应,“在家。”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大家现在都在一处呢,就差你了,”那边顿了下,又笑,“阮安宁也在。”
唐柠倒茶的动作一停,茶水从杯子里溅出来。
洒在她指尖,一片滚烫。
她无心顾及,垂眸,抽纸擦去茶几上洒落的茶水,听着耳边男人说话。
“在哪?”
“老地方。”
“……”
电话挂断,男人起身,手里拎上外套。
唐柠抬头,“要出去吗?”
“有点事。”他把手机放进兜里,低头,看了眼时间,“今晚不回了,早点睡。”
男人出了门。
室内一下子就空了。
擦干水,桌面干净了,纸巾却是皱成一团,唐柠抿唇,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她起身,走进房间里,翻开综艺剧本,看了几页,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