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的时候。
一个余光都没往他身上看。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纹。
跟往日,满满都是他的模样,天差地别。
一行人往里边进去,走到一半,周肆停住,往外边看,店外,不乏一些逛街购物的行人。
人来人往,些许拥挤。
但女人的身影已经不在。
其他人进了包间,宋年和没动,停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勾唇,笑的肆意,“这段时间,什么感想?”
宋年和问的是,这段时间,他看见唐柠跟别的男人上热搜,碰见她与其他男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一块,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呢。
身体比他诚实,脑海里跳出的那个词,完完全全概括了他的反应。
难受。
第一次,有了这么清醒的认知,周肆扯了扯嘴角,瞥他,道,“又要说什么大道理,直说。”
宋年和愣一下,忽地笑起来,在周肆淡淡的目光下,他才慢慢收了笑意。
哥俩从开裆裤的时候就玩到现在,周肆这么些年,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可人家视女人如草芥,前二十八年,就是一瓢清水都没用过。
知道唐柠的存在也是巧合,小半辈子过去了,就处了这么一个,要说没点心思,那绝对不可能。
宋年和笑够了,慢悠悠道。
“俗世里都说情不知何起,旁人清而不自知。”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但还有一句,与它恰恰相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人劝而不听人言。”
“偏要自己走这么一遭才知道,那心啊,其实早就丢了。”
周肆默默听着,淡淡地扫他,转着右腕上的怀表,一下,又一下,神情状似思考,又像漫不经心,就是不做声。
宋年和摇着头,“周肆啊周肆。”
“承认吧,你栽了。”
不仅栽了。
而且栽了个彻底。
周肆回身,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抬手,揉了揉嘴角。
回头,唇角重新勾了笑,他看着宋年和,道,“诗做的不错,下次别做了。”
宋年和啧一声:“怎么?”
周肆:“扯的人怪疼的。”
他往前走,宋年和跟上,问,“哦?疼?”
“是啊。”
宋年和又问:“哪儿疼?”
周肆手握上包间的门,但没急着推开,他扭头,呵了一声,眼睛往他身上扫,“明知故问?”
宋年和幸灾乐祸,嘴里又是另一副说辞,“天地可鉴,我可没有。”
周肆没再说,推开门。
脑海里一闪而过唐柠方才过去那冷淡的模样。
哪儿疼。
他唇角抿直,倏而,轻咬了下舌尖,径直进去,坐到沙发上,拿起酒,往面前的杯子里倒酒。
还能哪儿疼。
心疼呗。
***
请了三天假,积压了不少工作,连续一个礼拜,唐柠都在忙,时间已经进入一月,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她整日奔波在各个拍摄,录综艺,为了赶进度忙到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
这天收工,跟品牌方的工作人员道了别,唐柠脚都快撑不住,小吴扶着她上车,脱下高跟鞋,脚背和后跟都磨破了皮。
看起来怪瘆人的。
小吴心疼地拿过来酒精,小心翼翼地给她喷上,喷上,还抬头问唐柠,“唐柠姐,疼吗?”
酒精触碰伤口瞬间传来的刺痛感让唐柠倒抽一口气,但小